“臣顾衡因担心殿下安危，一时冲动，所以才让丞相们在金銮殿长跪不起，但臣万万没有不臣之心，真的只是担心殿下而已。”

顾衡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祈求着季卿时的原谅，其实早在萧玉观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个圈套，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若宁他必须要这么做。

毕竟承认了这一件事可以和太子商量着来，但若是让萧玉观告发了他去青楼这件事，那么，就是触犯了国法，触犯了国法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季卿时看着顾衡跪地求饶的样子，心中很是不满，于是她故意问他，“你说是你让那些老臣下跪的，那为什么你没有跪满就走了？”

顾衡一时语塞，他求助一般的看向了萧玉观，萧玉观赶紧替他找补道：“回殿下的话，顾大人想要提前离去是要营造出不是他说的假象......”

“孤问的是顾大人，萧将军你插什么嘴？”

季卿时美目一冷，萧玉观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逾越了，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季卿时的目光重新落在顾衡身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衡，你素来以忠诚著称，孤也一直视你为心腹。但今日之事，你让孤甚是失望。”季卿时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衡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释清楚，否则不仅会失去季卿时的信任，更可能因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殿下，臣知罪。但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保护殿下。若殿下身陷险境，臣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季卿时眉头微蹙，她知道顾衡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来当做借口，如果自己要为此来惩治了顾衡，那么无疑是向朝中放出来一种信号，那就是自己是个不值得效忠之人。

“孤自己的事情，孤自会处理。你擅自行动，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顾衡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悬于季卿时的一念之间。“殿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但臣所做，皆是出于对殿下的保护。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臣亦不愿独活于世。”

季卿时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顾衡对于朝廷的确是忠心不二，但朝廷的规矩不能因此而废。她缓缓站起身，走到顾衡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顾衡，孤念你往日功劳，今日便不追究。但若再有下次，孤绝不轻饶。”

顾衡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叩首谢恩。“谢殿下宽宏大量，臣定当铭记于心。”

季卿时转身回到座位上，她知道顾衡虽然忠诚，但他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朝廷的底线。她必须在保护顾衡的同时，也要确保朝廷的稳定。“顾衡，你起来吧。你虽然死罪可以逃但是活罪难免，孤知晓你是个文官，但孤要你随孤一起前往边疆，用你的才华化为利剑，刺向外敌，能否做到？”

顾衡站起身，心中虽然感激季卿时的宽恕，但对林若宁的担忧依旧萦绕心头，他要是去了边疆，那林若宁该怎么办？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道，否则若宁的安危仍旧是个未知数。

“殿下，这战场是杀人不眨眼之地，顾大人一介文官，如何能出入战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