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眨了眨眼,眼里含笑目光清澈,乖乖巧巧回应:“在呢姐姐。”
不论是清澈的目光还是叫起姐姐来自然熟稔的态度,看着都不太像有记忆的流光。
阮软疑惑于自己的疑惑,愣愣摇头表示没事后微微蹙眉低头扒拉了一口饭,以至于错过了流光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姐姐不要只吃饭,还有这个……”流光单手托脸夹了一筷子菜还没放到阮软碗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筷子突然松开,夹住的菜还没有落到桌子上,他的筷子已经一甩手飞到窗边。
玻璃被筷子穿出两个斜向下的圆洞,流光腿一伸站到阮软背后,抬手撑起一个五色的圆形屏障。
也就在屏障形成的下一秒,一道强大的灵力砸过来,轰碎了小半张墙和一整个窗。
墙灰碎石夹杂着玻璃碎片哗啦啦砸在屏障上,又哗啦啦落下,流光的目光完全冷了下来,盯着出现在碎石堆里的一老一少。
景家老祖身穿纹着景家家徽的黑袍,背手还算笔直地站着,景宥后面一步站着,脸上带着得意又有点狰狞的笑,像是电视剧里阴谋得逞的小人。
一筷子菜到底还是掉到了桌子上,阮软吃完了嘴里的菜,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站起来:“不知前辈驾临所为何事。”
流光挥手撤了自己的屏障,防备地看着对面两人,眼底闪过一丝红光。
景家老祖单手抚了抚并不长的胡子,眉头皱起眼睛微眯:“练气六层,练气七层,倒是两个难得的天才。”
阮软转过身,抬眸看着景家祖孙两人,心里生出一丝警惕。
这个副时空存在灵力,自然有规则限制,练气期同筑基期的差距想要弥补上,不是一点两点本源之力可以解决的。
“练气七层!”景宥瞪眼不可置信了一声,接着满眼都是不甘和屈辱,“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居然……”
“宥小子,就是这个小子打伤了你?”景家老祖抚着胡子,像是俯视一只蝼蚁般高高在上地俯视流光。
“老祖宗,就是他,不过一个不知来历的野种,打伤我不说还对我们景家不敬,”景宥恶狠狠地指着流光,讲完又指向阮软,“还有她,她是陆家唯一的嫡系,除了她,我们景家就是玄门之首。”
“哟,看来是来者不善啊。”流光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掌心灵力汇聚,冷冷开口,“你们半夜来这里找茬,也不怕陆家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