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城墙已经初见雏形，但是工人们的状态都比较懒散。

监工不动我不动，监工动了我才动。

相较工地的工钱来说，大部分工人的债务都是天文数字，多搬一块砖和少搬几块砖没什么区别。

对于按照刑期算的工人，少搬的每一块砖，都是赚的。

监工也是人，打了几圈感觉尽到了义务后，就分成两拨，一拨去打牌喝酒，一拨对着懒散的工人发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工人们的饭食很简单，一个馒头夹了些咸菜，再加一份水就是全部。

饭后有一段午休时间，这段时间工人如果不乱跑，监工基本不管。

趁着这个功夫，方涯溜进新城中，打算见识一下修建中的城市风貌。

走了一会儿，方涯发现一个毛坯建筑外聚集了一群工人。

有穿黑袍子的人正在给工人发小份的食物和水，领到东西的工人陆续走进建筑内部。

这一幕好熟悉啊，方涯前世有段时间这种模式特别火，在小区里租下房子，开讲座宣讲健康知识。

用送鸡蛋，送小礼物的方式吸引老年人去听课，俗称“坐凳凳”。

一般进去的时候能领一波，完整听完散场时还能领一波。

讲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卖巨贵的健康产品。

可是工人们又没钱，方涯有些好奇，这些黑袍子整这些图个啥。

正想到这里，忽然身旁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哥要是好奇，不妨也进去听听。”

“我就随便看看。”方涯打了个哈哈说道。

老头一只眼全白，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透出狡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