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与泽君压根没有睡意,简直可以用精神抖擞形容,窗口上坐了半天,越看这小屋子越觉得闷。
他向来我行我素,又怎会委屈自己?
拿起外袍,蹬上鞋子,一气呵成,说走就走!
结果一开门,迎面就撞上拿着本书的闻池。
“哎呀我去!”与泽君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脏,看清是闻池后松了一口气。
闻池瞧着有点儿着急,手里的书怎么拿都觉得不得劲,眼神殷切的看着他。
与泽君探头四处望望,见没人才放心:“……尊士,宋融的房间在您右边。”
听到宋融的名字,闻池的肩膀很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脸上竟然写满了无措。
与泽君见状挑了挑眉,揶揄道:“您该不会是去了被赶出来了吧?”
闻池摇摇头,做贼似的小声道:“进去说。”
与泽君:?
第二天清早宋融就被楼下的鸡鸣吵醒,身为修士,五感本就异于常人,这一晚,脚步声、说话声、打呼噜声不绝如缕,醒来后对化霖山的床别提有多想念。
给了自己十分钟的醒神时间,洗漱穿衣后又入定了一会儿,这才出了房门。
“……与……灵少这是怎么了?”
门口,与泽君萎靡不振的蹲坐在门口,一晚竟然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脸上写满了真情与理想,试图净化这一晚脑中的废料与闻池求知若渴的表情。
按宋融的想法,他此时就差嘴里叼根烟,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听到宋融的声音,他的肩膀猛地一抖,随后一脸复杂的看向他。
那是种经历了三观全碎再重新拼起,拼完整后发现特么的少了几块,硬拼几世纪后发现是一场梦,醒来顿悟,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三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