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家里遭贼的第三天,和万安家挨着的王贵家里也出事了。
王贵中午回家的路上被人用麻袋蒙住脑袋拖到小巷里一顿揍,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来了一群赌坊的打手逼着他和他爹还钱。
“没想到啊,王家一群守财奴,王贵和他老子居然舍得花钱去赌坊赌钱?”
“平时谁能看得出来呢?而且更不得了的是,父子俩加起来一下子欠了赌坊百八十两银子,单单是王老头就欠了赌坊一百三十两银子!”
“啧啧……”
“……”
“……”
张母听着隔壁传来呼天喊地的哭声,唏嘘不已,“人呐,果然还是要脚踏实地,踏踏实实。”
张冬把手里做好的馅饼放在竹圆盘上,平静地开口说道:“谁也没有逼他们赌钱,欠下赌坊那么多银子,只能怪他们自己。”
他已经从万安那里得到消息,王贵父子俩已经在赌坊赌了七八年了,只不过父子俩一直都很谨慎,不敢玩大的,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王贵他爹越玩越大,父子俩已经欠了赌坊两百二十九两银子。
万安说本来赌坊的人不想这么早就找王贵父子俩让他们还钱,是二哥万兴认识赌坊里说得上话的人,前几天他们三个就是和那人吃饭,那人让赌坊的打手去王贵家提前催债。
“你大哥,有你嫂子管着,你二哥有我和你爹管着他,他们俩都不需要人操心。你可要管好万安啊,可不能让他沾赌。”张母听到隔壁闹出的动静代入到自家人身上感到一阵后怕,生怕隔壁的悲惨下场有一天也会降临到自家头上。
张冬本想信誓旦旦地告诉娘说万安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是想了想人生几十年,哪有什么东西是能做保证的。
“他要是真想赌,我想拦也拦不住啊,顺其自然呗。”张冬不想和娘过多聊关于赌的话题,他对这个字也是讳莫如深,生怕多说几次就会被沾上,便换了一个话题和娘继续聊,“娘,我二哥有和你说什么时候把炉子修好吗?”
“说了,说了,今天早上我去街上买菜的时候特意去找了你二哥,他说下午就把修好的炉子给我送过来,明天早上就在外面的棚子里做豆腐脑,然后我和你大嫂推着万安给做的推车去街上卖豆腐脑。”张母说着又想到棚子下一直被闲置的案板和灶台,一时间颇为感慨,“还真别说,有时候想想,事情怎么发展,老天爷都给规划好了。”
“本来就你和万安,你们俩夫妻俩租的房子租一个小宅子就可以了,也不用另外搭灶台。没想到,现在这个房子都给住满了,外面的灶台也没有白搭,被我和你大嫂给用上了。”
张大嫂在一旁也赞同地点头,“也是奇了,有时候这事情的发展,让人不想仔细琢磨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