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枢故意挪了挪位置,靠在一边,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是你说有事寻我,我来了,你却又不言语。”萧华雍低声道。
“你凭什么指派我的臣子,我才是陛下!”萧钧枢气恼地质问。
对此,萧华雍淡淡道:“我是你父亲。”
“你——”萧钧枢更气,伤人的话已经到了嘴里,却硬生生咽下去。
“盛怒之下,能克己戒躁。”萧华雍很开心,萧钧枢比他所想的还要优异。
需知多少成年男女,在盛怒之下都无法控制言行。
“哼。”萧钧枢重重一哼。
“我惩戒他们,是因你之故。”萧华雍偏头,温润的目光笼罩在萧钧枢脸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自残?须知伤在子女身,疼在父母心。”
“你会心疼么!”萧钧枢高声反驳。
“会。”萧华雍斩钉截铁。
萧钧枢呼吸一滞,父亲那一双华光深藏的眼眸,似乎有一种格外吸引的力量,锁住了他的视线。
“你是我与阿娘唯一的子嗣,是我们血脉之延续,是我们两情相悦之证。”萧华雍一字一句,清晰、诚恳、认真,“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我与你阿娘的心。”
萧钧枢呆了呆,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他有些失神地重复:“我是你们唯一的子嗣?”
他的父亲与母亲重逢,二人又这般恩爱情深,他以为……
一眼看透萧钧枢的心思,萧华雍长臂一伸,揽住萧钧枢,不理会他的挣扎,强硬将其头颅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说得对,你是陛下,陛下是不能有污点,哪怕野史的谬论,也不能由我与你阿娘身上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