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感觉心好累。
正常跟人沟通,在她那里是会犯死罪要杀头吗?
非要这么气人才行?
“我就喜欢坐在这里。”希飏倒不是不想坐他的床,纯粹是懒病犯了。
坐在脚踏上,她几乎是半个身子趴在床沿的,方便她诊脉。
若是她坐在床沿上,诊脉还得微微弯腰,也没个可以瘫的地方,多不得劲儿啊?
宗政禹放弃跟她交谈。
简直就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他先前上吐下泻弄的,有点头昏眼花,寒毒让他清醒了一些,但毕竟这是后半夜,他慢慢地有了困意。
希飏不说话了,寝殿内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皮合上,睡着了。
发现他睡着了,希飏也没敢放松,手指一直放在他腕间,随时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直到察觉到他体内的寒冰在逐渐撤退……不管退不退,拔针的时间也到了,她坐上床沿,一根一根地把针给拔了。
把被子拉过来,轻轻盖在他身上。
而她自己也是困到了极点,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在他旁边躺下!
不是她不想走,他这样子她也不能走啊……
啊呸!
她就是没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