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邓田山有些无奈了,这位黄家主果然不糊弄,无论他说什么,人家就是不信。如之奈何!
他转转眼珠,张口便来。
“也罢,那邓某便把这一路经历给黄家主讲讲,免得您总觉得我有意接近黄少。”
邓田山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方慢慢开口道:“我被扔进牢里后,一直被看得很紧。
前天晚上,我那牢房突然间就松懈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日晚间太子突然架临阳宁府。
守门的锦麟卫无法面见太子殿下,得了唐安一顿好酒。这帮人失意之余,都醉了。
如此,邓某便借机逃了出来。
本来我想着怎么出城,偏偏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太子带兵当晚入城,当晚出城。
人家去苏州找某些人晦气去了,倒便宜了我这个前知府逃出生天。黄家主,您瞧,我是不是很幸运?”
邓田山说到这里,笑着端起了茶碗,又抿了一口。
此时,黄德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
那是近乎扭曲了。
“你是说,太子殿下北上苏州,已经不再呆在平章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