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封唐安为平章县男,就是方便唐安插手赈灾事宜……”
文昭然抬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状态悠闲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肃杀:“唐安……不能留。”
“相爷的意思是……”
孔清冷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文昭然放下茶杯,道:“江南是我们的地盘,让那边做事小心点,不能暴露丝毫破绽,免得引火烧身。”
孔清笑道:“相爷就放心吧!江南如今可是匪患横行,赈灾官员被乱民暴民杀害的事,在本朝已经屡见不鲜了。”
孔清是御史中丞,阴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信手拈来。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孔大人此计妙极,唐安必死。”
“哈哈……恐怕这贱商,这时还在为昨日的事情得意呢,殊不知,江南就是他的坟墓。”
“对,从他想要插手江南赈灾的事时,他就已经死了。”
“……”
听着几人你一眼我一语,文昭然眉头微皱,道:“唐安是陛下亲封的县男,爵位虽然低,但也是勋贵中的一员。”
“以后,别贱商贱商的叫了……”
文昭然是大康文坛第一人,昨日在奉天殿失去分寸,多年维持的正人君子形象有些塌陷,现在得重新立起来。
众人连连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