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担忧不无道理,前往边关的路途充满未知的风险,但杨广心意已决。他快马加鞭,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寨中找到了被囚禁的林婉如。看到林婉如的那一刻,杨广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被关押在一间破败的木屋里,曾经明亮的双眸此刻却黯淡无光,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
“婉如!”杨广一个箭步冲上去,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林婉如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对不起,我来晚了。”杨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轻轻地抚摸着林婉如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许久,林婉如才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杨广,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杨广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家?”林婉如苦涩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我还有家吗?”
杨广心中一痛,他知道林婉如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有,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走吧,这里不安全。”林婉如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语气冷漠地说道。
杨广愣了一下,他感觉到林婉如的变化,但她此刻的冷漠和疏离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慌乱,柔声说道:“婉如,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那些关于你的谣言都不是真的,都是宇文述那个奸贼为了离间我们而故意散播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林婉如突然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绝望,“我的清白早就被毁了,被那些流言蜚语,被那些无情的目光,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践踏得粉碎!而你,作为一国之君,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污蔑,被折磨,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吗?”
杨广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想要解释,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无法否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林婉如,让她独自承受了这一切,这让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婉如,我不是不想,而是……”杨广试图解释,却被林婉如猛地打断。
“够了!”林婉如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杨广看着林婉如决绝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想要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
“婉如,你听我说,我现在就去找证据,一定会证明你的清白,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杨广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走到如此地步。
“时间?”林婉如惨然一笑,“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能改变一切,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弥补!”
她不再理会杨广,转身朝着山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