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却与虞时也追查途中,恰巧查到了同一人头上——正是奚氏一族。
在沈却出兵荆州时,两人便已合谋调查线索,直至前不久证据确凿之后,才着人呈报圣上。
皇后也并非是争宠才惹了圣怒,但沈却并无意叫虞锦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便只顺着她的话应了声。
然,闻言,虞锦狐疑地看他一眼:“王爷为何如此清楚公主的行程……?”
沈却:“……”
他略略有些无言地揉了揉眉。
虞锦眉心蹙起,哼哼唧唧道:
“你说吧你是不是心生不忍,王爷莫不是还惦记着成玥公主不成?”
“王爷可曾对成玥公主动过心?”
“我听闻当初公主可是千里迢迢拦截王爷,当真就没有片刻动心么?”
“即便是有,你、你现在也不准再念着她……王爷,我与成玥公主相比,谁生得好看些?”
“你怎么不说话?”
只听“哗啦”一声,池子里惊起水柱,女子空灵娇音缓缓传来:
“……你掐我做什么?”
“……你又脱我衣裳做什么?”
第88章完结(上)这木僵之症,要躺上几日比……
时至深冬,天寒地冻。
书房里头,虞锦裹着小袄,占着沈却的座椅,正一页一页地翻阅账簿,白管家站在一旁搭着手,跟前还摆置了几张桌椅,账房先生正埋头拨着算盘。
年关将近,每逢这时,府里的账簿便堆积成山,尤其是王府还担着部分军队的开支,更是一笔难算的账,比从前虞锦在虞家管账要繁琐得多。
沈却的兵书被堆在角落,被密密麻麻的账簿占领。
若非他近日常宿在校场,虞锦也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鸠占鹊巢。
思及此,虞锦翻阅账簿的指尖倏然一顿,抬头道:“白叔,近来校场很忙么?狼仓关大捷后,营里应当没出什么大事吧?”
算算日子,他好像都半个月没回府了。
白管家两手倒插在袖口,闻言呼吸一窒,飞快地觑了虞锦一眼,忙说:“老奴昨儿去给王爷送过换洗衣物,倒也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忙着招收新兵而已,王妃也知晓,王爷素来看重爱惜人才,非得亲自过眼才安心呢。”
“可招收新兵不是一般在开春么?”
“呃是啊。”白管家倒是没曾想他家王妃竟还懂些军中琐事,道:“许是趁狼仓关大捷,人心振奋,才提前招兵吧。”
虞锦点点头,不疑有他道:“哦,那——”
“王妃。”白管家连忙打断她,道:“前阵子王爷嫌避寒居没个像样的榻几,老奴在池子边上摆置了个梨木矮榻,您过会儿可要去瞧瞧?若是不喜,库房里还有个白兰木的。”
“……”
虞锦几乎可以想象沈却是如何一本正经同白叔提这榻几的事情,她耳根略略泛红,反正那避寒居……她是不想再进去第二次了!
虞锦深呼吸,道:“不必了白叔,您看着安置便好。”
临到午膳时辰,虞锦便让几位账房先生前去用膳,她则命人提着食盒去槐苑,楚澜和秦昶平的亲事定在明年六月,眼下正不急不慢地挑着嫁衣样式。
可才行至小径,便见才从书房离开得白管家鬼鬼祟祟的,将手里几个瓶瓶罐罐交给丫鬟,那丫鬟虞锦认得,平日里给往来校场传话送物件的都是她。
虞锦微怔一瞬,眉心下意识蹙了下,缓步过去,就听白管家在絮絮叨叨道:“昨儿光惦记伤势,忘了祛疤的膏药,可得嘱咐王爷仔细着用,万万不可叫王妃瞧出端倪,诶哟咱们小王妃哪都好,就是那性子娇的哦,哭起来没完没了——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这是什么表情?脸抽抽了?”
丫鬟扭曲的面部一僵,泄气道:“王妃……”
白管家心惊肉跳地回头一瞧,就见虞锦正红着双眼恼怒地瞪过来,“王爷伤哪了?怎么伤的?伤得可严重?算了,我自个儿去瞧!生莲,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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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军营。
营里条件不比王府,屋子是冬冷夏热,即便白管家从王府捎来的炭火顶好,也没多大用处。
沈却坐在冰冷的板凳上,右手手臂上的细布取下后,里头血肉模糊,几道齐刷刷的爪痕,是前些日子训鹰的时候抓伤的。
谁也没想到,虞大公子送来的小畜牲脾气这般大,连是王爷这样擅长训马训鹰之人都负了伤。
段荣上药,直皱眉道:“可王爷这一直躲在营里也不是个事儿吧,瞧这伤也不是三五日能好的,过阵子便是小年,若是王爷不回府,王妃定是要起疑的。”
沈却不以为意道:“过阵子好些再回去,让她看到这伤,哭起来你受着?”
“……”
那还是算了。
但有一事段荣也不知当不当说,眼下全军营都知晓南祁王负伤不敢回府,躲王妃躲到了营里头,还没几日,这惧内的传闻便传得阖军皆知。
就在段荣犹豫着此事说或不说时,就听门外士兵抑扬顿挫、声音嘹亮道:“属下参见王妃!”
段荣手一抖,大半瓶药水直接洒在沈却伤口处,疼得男人闭眸皱了皱眉,再睁眼时,虞锦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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