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思及此,小丫鬟偷偷瞥了永安郡主一眼。
许见竹清冷的眉目骤起,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她浑身酸疼,如同被什么巨兽碾过一般,路过虞时也身边时无甚神色地看了他一眼。
虞时也稍顿,若有所思地回看过去。
其实昨夜,这种正经洞房行礼,一次就够了。
但他动作过于生涩和粗暴,弄得许见竹不是很舒服,而虞时也这个人颇有些完美主义,又觉得此事不过熟能生巧而已,便有了一而再、再而三。
他本是很正经在揣摩那事,可不得不说食髓知味……
不过虞大公子是绝不能承认自己竟有了那点俗不可耐的欲望,故而很是坦然地走过去,说:“昨夜上过药,还很疼?”
许见竹稍顿,接过丫鬟手里的木梳,屏退下人道:“我自己来,都下去吧。”
清静后,虞时也道:“我下回收收力道,你……你先慢慢准备着,我去廊下等。”
虞时也觑了眼她脖颈下边露出的一抹红色,不知为何竟觉得脸热。
许见竹并未磨蹭,她自幼在宫里长大,规矩拿捏得分外精准,很快便拾掇好前去给虞广江奉茶。
原本这时小辈该在一旁热络场面,尤其是虞锦那个爱热闹的性子,定不会缺席,然而直至一家三口上桌用早膳时,也不见虞锦身影。
反而是虞广江将沈却请来了。
昨夜沈却来时虞时也已回了房,并不知他在府上,不由蹙了下眉头,阴阳怪气道:“山高水远的,王爷着实有些沉不住气。”
沈却用帕子拭了拭手,不以为辱反以为荣地颔首道:“虞公子说得是。”
虞时也扯了扯嘴角,问丫鬟道:“二姑娘呢?”
丫鬟回话:“二姑娘头疼,说今儿便不来用早膳了,吩咐奴婢代她向少夫人问好。”
许见竹忙颔首:“二姑娘有心了。”
虞锦昨夜喝了酒,头疼也是在所难免,虞时也并未多想,可直到午膳、晚膳,甚至是第二日的早膳都未见虞锦身影,他才看看觉察出那么一点不对来。
反而是虞广江和沈却异常气定神闲,像是对此早有所料。
一连七日过去。
虞锦很安详地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至腹前,两眼盯着头顶飘飘忽忽地幔帐,静谧得仿佛一尊石化已久的雕像。
依稀记得那夜临醉死过去前,她拽着沈却的衣裳不许他离开,还在吻得意乱情迷时忽然发疯嚷嚷不许他碰开脸丫鬟,否则就要与他退婚。
最后的最后,她好似还捡起了避-火图册,强邀沈却同看,指着某张图与他说起什么姿势极易受孕。
总之,虞锦忽然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这亲事不结也罢。
眼下已至夜里,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声,虞锦才慢吞吞下榻,就着案几上的茶水点心果了果腹。
倏地“吱呀”一声,她眼疾手快地将半个点心放了回去,重新一动不动地躺回榻上。
生莲瞥了一眼那糕点盘子,佯装未见地道:“姑娘,王爷与大公子在外头,问您可起了。”
“不见,还是那句话,我宿醉头疼尚未缓解,近来见不得人,你让他们这些日子不必再让找我,且按规矩,成亲前男女不宜相见,还请王爷自重。”
生莲略略有些汗颜,自重……到底是谁该自重?这话她可没脸说出口。
“可是姑娘,王爷这两日便要启程返回垚南了,您真不见?”
闻言,虞锦稍稍一顿,但念及眼下距婚期属实不算太久,又忽地沉住气说:“不见,你替我转达一声,祝他归途顺风,其余便不必多言了。”
说罢,虞锦复又闭上眼静思己过。
生莲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宽慰道:“其实姑娘不必如此……奴婢瞧王爷也没多放在心上。”
不提还好。
虞锦羞恼睁眼:“如何能不记,恐怕我在王爷心里端庄优雅的贵女形象已全然破碎,这让我如何体面地嫁去王府?”
生莲尽力安慰她:“姑娘别这样想,上回麒山秋狝,您还大言不惭要给王爷守寡,便是破碎,想来也不是这回才碎的,倒是不妨事儿。”
“……”
虞锦冷笑,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哦。
生莲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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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摁了摁眉心,略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这是真的踩了尾巴,跳脚了吗……
虞时也并不知来龙去脉,可明眼人都瞧得出虞锦这是在对沈却避而不见,至于缘由,那定是沈却的错无疑。
廊下夜风骤起,虞时也忽而顿住脚。
他猝不及防地开口道:“阿锦的性子确实是有些造作,她自幼便被父亲宠得无法无天,能折腾的花样也很多,并不像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端庄娴静,什么灵州小淑女的名号,听听也就罢了。”
沈却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虞时也下台阶时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说:“但是我妹妹很好哄,也轻易不与人生气,忘性大,上辈子兴许是条鱼也说不准,如若有谁能让她一连气个几日避而不见,一定是此人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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