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那破洞中,猛地探出一只利爪,白亮的趾甲上寒光闪闪。
“是白狼!”有人叫道。
“护卫公子!”十二喝道。
武士们唰的抽出长刀,脚下缓步腾挪,转眼便以齐远为圆心,列好了阵形。
那利爪却自破洞中收了回去。随即,地面又震动起来,附在洞顶、洞壁上的雪如疾雨般落下,阿葵只觉头脸上冰凉一片,脚下又站立不稳。
有人道:“这白狼是要将这洞掀个顶儿?”
十二思忖着道:“莫不是它饿极了,嗅到了这底下的血腥味,却寻不着路径,故而发起狂来了。”
齐远慢慢道:“它这阵势,更像是要把我们埋在这儿,饱餐一顿。”
十二道:“公子,我上去引它下来!”
齐远道:“可。”他神色依然淡淡的,大有临危不变的上将之风,然而,话音刚落,他脸上的淡然之色倏忽一僵,与此同时,身后响起裂帛之声——
“呲啦——”
罪魁祸首眨巴着眼睛,手里抓着他腰侧的束带。
这束带是他用来挂箭囊的,箭囊早已被他解下,束带空空荡荡,只打了个虚结,垂在腰侧。阿葵刚刚给震得站不稳,想悄悄抓住它,以妨摔倒。谁知脚下一滑,往一侧倒去,她手上又用了力,竟给他扯下来了。
齐远正待发怒,阿葵已然将作案证物藏到了背后。
少年的脸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喏,还给你。”阿葵忙又自背后拿过来,朝他摊开手。
少年不看那束带,只盯着她的脸,神色变幻莫名,过了一会儿,他忽的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