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宜深吸一口气,压下愤怒。她看向那位年轻的李太医,“劳烦李太医,为我这婢女诊治。”
“是。”
李太医凑近江书,摸了摸她的脉。半晌,才向皇后道:“这位小主子体内软药累积得不少,却刚好阻断了刚灌下肚去的媚药。不然,这媚药药性激烈,非......非那些个非常手段所不能解,不然就有性命之忧。这位小主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用服食解药?”
“是。”李太医点头,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三粒小手指甲大小的白色药丸,递给崔思宜身后的宫女,“服下此百毒解,一刻后便无碍了。只是......”他顿了顿,“小主子体内这软药很是服用了一段日子,为了身子康健,往后万勿再用了。不然......恐有偏枯瘫痪之忧啊。”
崔思宜在心底轻叹。
她了解鸿庆帝。这人别看面上温和,在前朝也能勉强装成个明君,可私底下却是执拗得可怕。又偏偏遇上江书这么个倔的。
江书一日不退步,怕是这软药,就一日不能停。以她的身子,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自从入宫以来,崔思宜虽是皇后,却觉处处掣肘,有心无力。
她心痛地看了一眼江书,温言:“你先休息,且放宽心。今日之事,本宫必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着,崔思宜冷冷看向瘫软在地的万吟儿:“贵妃,皇帝现在忙于朝堂之事,就别再叫你的人为这般龌龊小事,去打扰了。”
话音未落,万吟儿暗地里指使去搬皇帝救兵的小太监,就被皇后的人堵了回来。
她小脸一白,哭得更加悲悲切切,“可、可臣妾不能蒙此不白之冤......”
“是不是真得冤了你,本宫自有公断。”崔思宜冷道,她皱眉看向那小瓷瓶,“贵妃奉皇上口谕,是来教规矩的。可是贵妃别忘了,你身为妃嫔,从不曾在太后或本宫处学过什么规矩,你自己都不会的东西,岂有资格教导别人?怕不是教导,是磋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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