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暖帘再次掀起。
男人裹着浑身的风雪,上了轿。
只远远坐在一侧,抬眼望着江书,“盛京在溧陵的南边,再走走,就没这么冷了。”
“嗯。”江书点点头。
看到幕亓一垂下衣袖,细小的雪粒从衣裳的褶皱中滑落在轿底,碰出淅淅沥沥的声响。
轿子里暖和些。
幕亓一该宽了外面罩着的皮毛大氅。
这活计,该是江书来做。
可她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一点想要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相对无言。
马车碌碌地走了一会儿,还是幕亓一忍不住:“我出去骑马。”
一掀帘子去了。
又颠簸了几十里地,江书瞧着,幕亓一坐垫上,有人坐过的痕迹一点点地消失,慢慢转开眼睛。
明日便要进了盛京地界。这一日,幕亓一没着紧赶路,着队伍停在京郊一处驿站。
江书打了热水,烫了烫脚,正准备睡下。
一阵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