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牢那日被顾慎刺伤,流了不少血,大夫为他止了血,现在被顾家府兵看守了起来。
江书到底是顾如烟身边的人,带着王大娘,很容易就在排屋里见到了拴牢。
出事那日,江书只觉得拴牢力气极大,她拼了命也拦不住。
今日一见,他是个瘦弱的孩子。年岁没比顾如烟大多少。又因为受伤失血,嘴唇煞白煞白的,躺在床上还被铁链拴住了脚,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王大娘是跟着江书才得进来,见到自己儿子,她扁着嘴,想哭又不敢放声大哭,只拽着江书衣角,“姑娘,我儿子一向老实,他真的做不出这种事!求你、求求你......”
心里知道江书也只是个伺候人的,没权利放她儿子。可王大娘自从出了这事儿,已经慌不择路,四处求告无门。
若是坐实了拴牢强迫那顾家小姐,她儿子一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死,王大娘两腿发软,噗通跪在地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老头子瘫在床上,只留下一个孩子,还......姑娘,求你救救拴牢性命,我愿当牛做马报答!”
“大娘,您先别哭。我定会尽力......”
江书突然觉得有些不敢正视王大娘的眼睛,她是顾如烟派去找顾慎的。
顾慎,要拴牢死。
女孩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她看向床上的拴牢,“你别怕。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告诉我。”
拴牢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惊疑不定的眼睛,在江书和王大娘之间来回乱转。
眼看着快要哭出来。
王大娘此刻勉强收了泪,“拴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讲给这位姑娘听。”
见拴牢还是舔着干裂的嘴唇,不敢说话,王大娘急道:“快说啊!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位姑娘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