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终于回到了萧国国都禺疆城,宇文耀骑马来到城门口,马后面用绳子拖着手脚都被绑着铁链的萧承羽,一路上走走停停,很多百姓和参加宴席的官员驻足看着落魄地萧承羽。他身穿麻制灰色长袍式棉衣,手脚上都带着玄铁铁链,只能被马后的绳子拽着向前,周边人们探究、嘲讽地眼神和小声议论,让他无所适从。
“这就是二皇子呀,罪人一般地游街示众,真的惹人怜爱。”
“啧啧啧,你看他头发就这么松松地系在脑后,将军不远万里也要将他绑回来,看来魅力很大呢。”
“你可别乱说啊,这人妖孽之身,小心被听去了,惹祸上身。”
“哎呦,这可比那启悦坊的小官儿好看多了。”
越听越不像话,宇文耀示意随行士兵将看热闹的人群驱赶,自己一时冲动却连累你被世人议论,妖孽,果然是你逃不开的宿命。
此人夜阑族妖孽,现王上将他抓捕归案,三日后,东城闹市示众,夜阑族人于西城弥月巷圈禁。宇文耀派出一队士兵向周边百姓说明相关情况,以免流言越传越离谱。
三日后,东城闹市处有一处高起的台子,旁边不远处立着一个木制的告示栏,平时张贴一些告示、启示。高台北侧同样搭建了两三个台阶高的台子,上面安排了座椅和桌子,禹国官员在此监刑。日头渐高,百姓陆续围过来,几名壮汉执鞭立于高台之上,中间的柱子上留有暗红血迹,两侧立有两个石柱,石柱上镶有铜环,有铁链穿过。
巳时已过,宇文耀率一众官员落座,他轻轻抬手,台下兵士早已准备好,他们解开锁链,将萧承羽从低矮地囚车中拉出来。
只见萧承羽身带枷锁,全身镣铐加身,被兵士拖上台来。周边兵士解开枷锁,将他绑在高台中间地石柱上,两只手反剪在身后,高台两侧柱子地铁链穿过萧承羽手腕上地铁环。今天阳光很好,暖暖的照在人身上,萧承羽想抬起头看看太阳,眼睛还没有适应正常地光线,只能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消息传来,街市上各色人等纷纷围站过来,看到台上被绑地萧国皇子,都想看看之前高高在上地人物得狼狈境地,一边向内张望,一边小声议论着。
“听闻这是裕王萧国二皇子,没想到竟然落到如此地步,他一直深居浅出。”
“真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听说千峪关城破之时,二皇子在校场练兵隔着高高的城墙被宇王上一箭射倒,这个距离竟能射中他的左肩,王上果然箭法出神。”
“听说二皇子被抓的时候,被囚于皇宫内,他一直为萧国出战,兵败受伤就被秘密关押审问,不知其中有何内情?”
“不要妄议朝政,当心小命不保。”
宇文耀微微颔首,“人已到齐,宣读降罪诏书。”
“萧承羽,萧国首犯以妖术祸国,千峪关、皇城之战领兵守城,累我士卒多耗,残伤我赤子。天道昭彰,今鞭六十,罚示众三天,以赎其罪。”宣旨官高声读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