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檀听来说,仿佛置身经济与基础建设大课堂,到处都是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她跟着赵景同就坐在第一排的一张圆桌,都不好打瞌睡。
好在桌上备有茶水和点心水果,她就默默消化食物。
赵景同靠坐在椅子上,一派洒脱地边听着人演讲,边给她削水果皮。
檀听本来不知道那是给她的,直到看到他递过来削好的苹果,都愣住了,赵景同见她不接,还小声问道:“不想吃?”
不,不是,只是受宠若惊。
檀听忙接过苹果,放到嘴边要咬,却见赵景同敲敲桌子,示意她把苹果给他。
檀听:……?
然后就见他拖过桌上的小盘子,将苹果切片,然后插上牙签又推回来。
他边用湿巾擦手边轻声道:“口红。”
檀听顿时了然,是啃一整个,会影响她的口红。
只是她却战战兢兢的,赵景同这是中邪了吗?
不只是她惊讶,所有看着这一幕的商界大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卧槽就很想掀开那小子的面具看看是不是真的赵景同啊!
到了探讨和表彰结束,晚宴时,并非所有人在一个大厅,赵景同带着檀听进了一号包间。
在这里,他便摘下了面具。
在场的几乎没有生面孔,也都是知道他长相的,其实他进出也都是会露出脸来验证的,因为一般来说这样的场合不会允许戴面具,进出的人都要进行身份核实。
赵景同的相貌在他自己的圈子里自然不是秘密,正是因为知道,大家才会默认他戴着面具出现,才会对他的相貌闭口不谈。
进入这个房间,大家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不少人朝赵景同打招呼,长辈们倒还算了,只是提一句“你小子听闫部长讲话都不认真啊,居然还在削果皮。”眼神扫一眼檀听。
和他相熟的就直接问了,“跟哥哥说说,难道是喜事将近?”说罢也是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檀听。
檀听本以为赵景同会解释,没想到他只说:“今天母亲身体不适,所以才临时拜托来的女伴。你们都注意些形象,不然她以后不敢跟我出来了。”
檀听:O.O!!
赵总你在说什么?明明只要解释是邻居就行了,后面那句是不是会产生什么误会?
同桌的各个走出去都是“天凉王破”的主儿,此刻难得聚在一起,倒是没什么硝烟味,能掌握偌大一个集团,有哪个不会做人不会说话?霸道总裁可不是愣头青。
即便是平日里多有摩擦的企业,此时相见,也只是暗打机锋,不至于闹起来不给主办方面子。
赵氏集团虽家大业大,但是赵景同年轻,只是平时冷冷淡淡,又长得那么模样,众人摸不清他的性格,不好劝他酒,但是今天他气场温和许多,还破天荒带了女伴来,众人便放开了胆子,有意闹他。
不负众望,赵总喝多了,只是他确实有资格说檀听,因为他的酒品特别乖,不是好,是真的乖。
喝多了不声不响也不闹,腰背坐得笔直,跟弹钢琴一样的范儿,要不是那双深邃的眼睛迷蒙起来,只看他那副淡定的模样,真看不出来他已经晕了。
一桌人都喝得十分尽兴,走时踉踉跄跄。
檀听扶起赵景同时,还有饭店的工作人员来问要不要帮忙,怕她一个人撑不住高大的赵总。
“没事,不用。”她轻轻松松把赵景同胳膊一架,搂住他的腰,要不是有人看着,她都能直接把人抱起来分分钟送上车。
王敬早就在外头候着了,看到赵景同居然醉了,满脸惊讶,“老板怎么喝这么多?”
边说着他边为两人打开车门,檀听将赵景同扶上车,有些愧疚,“他给我挡酒了。”
今天赵景同会喝醉还和她有点关系,有人敬她酒,都是赵景同替她喝了,一滴没让她沾到。
王敬笑笑,“嗨,您可别这么想,要是老板不愿意喝,谁都强迫不了他,他那脾气……”
天已经很晚,他们并没有再赶回明珠港,而是去了来时到过的赵景同位于长雅饭店附近的那处房产。
王敬把两人送到地方,又帮着将赵景同送到主卧,为檀听打开隔壁的客卧,“檀小姐,老板今晚就拜托您操点心了,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
赵景同在他房间睡得正香,在家里也出不了什么事,说是照顾,其实也没什么工作量。
檀听爽快地答应了。
送走王敬,她又检查了一遍门窗逐一关好,望着房间舒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客卧里备好了全套的卫浴用品,她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擦着头发忽然想到了赵景同。
emmm,这个天气,他就算一晚上不洗应该也没关系吧……?
然而也许是想什么来什么,她良好的听力忽然捕捉到隔壁的声音。
赵景同无意识地哼了一声,鼻音低沉,“渴。”
檀听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就听得他继续难受地哼了两声,那声音好不可怜。
得,先去照顾隔壁那位祖宗吧。
她认命地站起来,将毛巾披在肩头,走下楼到厨房饮水机打水。
作者有话要说:檀听:漫长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gu903();科科,还有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