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年代文里搞建设 词酒 3818 字 2023-08-19

gu903();杜维庸同叶泠敲定下给叶泠发聘书的事儿之后,叶泠想到京华大学精密制造系那边有几个教授早就想去春回药化厂看设备,却是迟迟没去,便溜达去了精密制造系那边。

杜维庸原本想着赶紧回去给叶泠准备客座教授的聘书的,但是他这会儿突然想到了葛怀参,忍不住想去同葛怀参嘚瑟嘚瑟。

你不是说我们化工学院应化系配不上-你们京华大学药化系培养出来的人才么?

现在人家答应去我们那边了,还说去了就讲《发酵法》!

你不是想留叶泠在你们京华大学药化系但没留下么?

不好意思,我们化工学院药化系捷足先登了!

杜维庸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去了葛怀参办公室,顺利把葛怀参气了个够呛,葛怀参好几次都拿起喝水用的搪瓷缸子来打算‘敲打敲打’杜维庸,可他担心影响不好,只能愤愤地压下心里的怒火。

“你瞅瞅你这丑恶嘴脸!叶泠敢去教,你能保证你们学院的学生能听得懂么?”

杜维庸一噎,“你神气个什么?真以为叶泠是你们药化系培养出来的?什么样的绝代名师啊,还能学生都不用来上几堂课就把人培育成比自个儿还强的天才?你也别拿学生质量说事儿,我们化工学院的学生质量是不如京华大学,但我们的学生能听到叶泠亲自讲《发酵法》,你们药化系的学生能听到吗?”

葛怀参拿着搪瓷缸子的手微微颤抖。

终归还是杜维庸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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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在京华大学读了将近一年的书,对京华大学并不算熟悉,找精密制造系的系主楼都绕了好几个弯子问了好几个人。

精密制造系的系主任名叫于秋,长相很温婉,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反正叶泠同这位于主任打第一面交道时,绝对想不到这位于主任是武能抡大锤拎电钻文能穿着旗袍讲课的能人。

于秋听叶泠禀明来意后,眉间挂着喜意,“首先,非常感谢叶泠同……志能给我们精密制造系的老师和学生一个接触到国际一流设备的机会,我以精密制造系系主任的名义向您保证,我们绝对不会人为损坏任何春回药化厂的设备,但国外为了做技术封锁,很多设备都是故意设计成拆解之后无法复原的,我们无法保证能在拆解研究完之后将那些设备恢复如初。”

“春回药化厂的实验室是与国外两家大型企业联合建立的,我担心我们的操作会给春回药化厂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有些教授提出这样的想法时,我就把这些想法压下去了。我们不能让叶泠同志夹在契约精神与家国大义之间为难,叶泠同志原本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为难。”

“如果精密制造系拿着家国大义压叶泠同志,拿着同为京华大学的一份子来要求叶泠同志,这就变成了强人所难,这种事我于秋是不会做的。外国人不让我们抄作业,那我们就自己写,我们走的或许会慢点,但我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扎实,我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我们一定能迎头赶上。”

于秋的骨架不算大,穿着旗袍看着甚至有些瘦弱,可她的身躯里却蕴含着这般钢铁铮铮的力量。

叶泠盯着于秋看了好几眼,问了于秋一个问题,“于主任听过一句话,叫一步慢,步步慢吗?科学研究是应该奋勇争先的,个人风骨固然重要,可与荣辱比起来呢?我们如果没有种蘑-菇-云的能力,丑国可能早就将蘑-菇-云种遍神州大地了。”

“我很佩服于主任的风骨,可我又觉得,很多时候荣辱是大过个人风骨的,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如果国-家急缺这项技术来救命的话,只要有人允了我这项技术,哪怕是打断我的脊梁都可以,让我承担骂名也可以,只要内心坚定,忍辱负重、唾面自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于主任是精密制造系的主任,应当很懂‘精密’这两个字背后的难度。我们国-家能造出大卡车来,轴承却造不好,造出来的发动机更是烂的可以。我们国-家能造出圆珠笔来,圆珠笔笔芯的那颗金属小珠子却造不出来……于主任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没能掌握的‘精密’技术,都是我们的软肋?都是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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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夏荣

于秋听了叶泠的话,看叶泠的眼神有些像是看后辈,恍惚片刻,她摇头说,“不会的,未来的国际社会会是分工明确的社会,没有哪个国-家会活成一座孤岛。”

“那些资本家们不会放弃卖圆珠笔笔尖金属珠的机会,他们以此牟利,要是不卖给我们,那他们也得伤筋动骨啊!”

“同样,我们地处在亚洲,我们应该做的是做好那些本属于我们分工的事情,并做到极致。嘚国的轴承造的很好,我们的卡车车身做的不错,意呆利的轮胎有他们的独到之处,三个国-家生产的部件一拼,就如同拼图一样,便能生产出最好的产品,我们没必要活得像是举世皆敌一样,那样太累了,我们需要背负的压力也太大、太重了。”

叶泠看于秋,突然觉得这位应当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大概生来就在象牙塔中,战火没有将她惊醒,她看世人依旧觉得纯良。

甚至纯良得有些天真可笑。

“于主任,我对您的说法,真的是一点都不敢苟同。您想的太理想化了,我是半个商人,我给您算笔账。一辆车要生产出来,最耗费钢材、最耗费人力的是什么?是我们干的活儿,但最贵的是什么?是嘚国佬生产的轴承。因为他们掌握的技术,所以他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努力,就能拿到最大的果实。这对于我们的工人来说,公平吗?”

“您是不是把我们手头所掌握的那点技术,想的太高估了。现如今丑国与欧洲对我们的技术封锁,您觉得是不存在的吗?他们为什么一边封锁一边合作,不就是在养猪吗?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们的工人从事最苦最累的活儿,他们干净体面地赚着钱,并且把我们所有工人的生死都拿捏在手里。如果有一天,嘚国不再提供轴承和发动机,他们决定自己造车,我们生产的那些车厢车架该怎么办?装几个轱辘套几匹马跑上大街吗?”

“就算未来的世界是多元的,是多极的,我们也绝对不能放弃技术的主动权,尤其是高端技术与精密技术,不然有朝一日,对方突然不想合作了,或者是想要让我们让渡出更高的利益,不然就以把我们踢出这个全球分工合作的圈子为要挟,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人家离开了我们,依旧能赚的很开,太阳照常升起,可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是天塌了!”

“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回来,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也可能明天就来。那些手中有技术的国-家,轻而易举就能取代我们在这条闭环上的分工,可我们想要填补人家的技术空白,需要多少年?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于主任还能说我们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嘛?”

“现在的维C多便宜啊,可于主任知道我们自己研发出维C前,国内的老百姓为了吃维C,有多少人家吃到砸锅卖铁吗?”

于秋被叶泠说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失笑道:“叶玲同志,是你杞人忧天了。有《联合国宪-章》在,不会有你想的那么一天的。再说了,当今世界上,丑国与老毛子正斗得不可开交,哪里会针对我们?对我们的技术封锁,也无非是对老毛子的一些手段了,给我们一些脸色看看,希望我们尽快倒戈到他们阵营中去,不要跟老毛子一起。只要老毛子一天不倒,我们就会安然无恙一天。”

“可万一有一天,老毛子倒了呢?”叶泠语疾嘴快地问。

于秋张了张嘴,摇头连连,“我不同你争辩了,你太悲观了。老毛子那可是钢铁一样的巨人啊,怎么会说倒就倒?精密制造系的学生课业都很忙,就暂时不去春回药化厂叨扰了,谢谢叶泠同志的美意。我手边还有点事,就不留叶泠同志了。”

得,这是下逐客令了。

叶泠自以为自身涵养不错,可眼下也被于秋这态度气得动了真火,“于主任该不会以为是我们春回药化厂求着要让精密制造系的学生过去拆我们的设备吧!我都担了设备被拆坏的风险,想着为精密制造系的学生提供一个看看被封锁的世界之外的世界上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于主任不领情也罢,就不怕我春回药化厂把这个机会给了别人,往后精密制造系的学生埋怨于主任一手遮天,不顾学生的前程?”

“另外,我叶泠真觉得于主任太天真了!天真的有些可笑!现在是两个老大哥掰手腕,丑国虽然技术封锁我们,但有老毛子在前当着,丑国不会太过针对我们,他正集中力量打老毛子,可万一有一天,这俩巨人分出个输赢呢?我们是不是就会被动地站在丑国的对立面?那时候我们手里若是没点儿能同丑国交手的东西,不就得被动挨打?”

“又或者,万一有一天丑国和老毛子这两个巨人突然觉得打来打去没意思,突然达成一致要找块肉吃掉,毫无疑问,我们就会是那块肉,我们面对两个巨人的围攻,会不会有招架之力?”

“就算这一天永远不会来,我们发展自己也没错。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能吃多好的饭,要是弱了,谁都敢上来欺凌,上来踩上几脚!眼看着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别人的注意力还没放到我们身上时,想尽一切办法发展起来,然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对手。若是有人要打,我们就陪他们打,还要打疼他们,打残他们!”

“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叶泠出于秋办公室时,楼道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在暗中观察,叶泠没理会那些人,她出了精密制造系的门,冲着那门说了一句‘不可理喻’,驱车便直接去了不远处的水木大学。

既然京华大学精密制造系不愿意抓住这个机会,那把机会给水木大学就好了,水木大学的工科本就比京华大学要好上许多。若不是顾及同校情谊,水木大学才是她的首选。

叶泠去了水木大学的制造系,见到了制造系的主任,同那主任一说合作的事,那主任当场便答应下来,拉着叶泠敲定了一系列详细的合作流程与任务分工,隔天就有老师带着一对学生去春回药化厂拆设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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