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道:“便是不想看见你这样。”
崇仪蓦然想起,宫宴那天晚上,崇咸追上来时,她一时来气不仅轻松地把他打开,还险些把他推倒时的光景。
现在想来,她才觉得懊悔极了。
对不起……
崇咸试着探出手去,顿了顿,见她没再打开自己,便抚上她的眼角,把泪痕拭去。
崇咸道:“别担心,老柴已经替我们复原了不少,往后至少能与正常人无异。”
崇仪抬头瞪着他,一边哭着一边咬牙切齿道:“我不要你与正常人无异。我要你比正常人好!”
崇咸哄着她道:“以后慢慢养,兴许会养得回来的。”顿了顿,又道,“崇仪,你现在能理解王爷对王妃的心情了吗,正如同我对你,可他背负的却远比这要更沉重。”
***
殷珩从宫里出来,举目往远处看了看。
这宫城附近略显冷清,但远方的夜色中,隐隐传来几分朦胧的光火。
那是长街上万灯点缀所散发出来的光。
即便隔得这么远,他不闻街上人声鼎沸,也能感觉到应是很热闹。
他在宫门口矗立片刻,其他使臣们跟在后面,也不敢擅自离去。随后他让使臣们先走,使臣们又不敢久留。
于是使臣稀稀拉拉、恭恭敬敬地离开,最后只剩他一人。
殷珩抬脚往前走,步履不疾不徐,衣袍迎风。他缓缓走入夜色中,身影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