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些朝臣,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留了下来。
最后孟楣的里衫被禁卫军从后腰撕开,露出了腰尾骨的地方。
那枚胎印一直在那里。
以往殷容很少注意到,而今看起来却如斯刺眼。
这场宫宴,彻底变成了一场笑话。
不仅是孟楣的笑话,也是整个大殷皇室的笑话。
天亮以后,这个世界如旧。
孟楣身边的湘兰被殷容拿住了,打得个不成人样。
湘兰把孟楣这些年来所做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招了出来。
殷容始才知道,原来打从一开始,就是孟楣精心设计的。
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往后他都处于她的设计中。
孟楣一直被关押在皇后中宫,殷容再次出现时,她抬头看他,未语泪先流。只是她来不及说话,殷容便让太监把浑身是血的湘兰丢在了她的面前。
殷容道:“不审朕竟还不知道,用毒杀人,栽赃嫁祸,这些都是你擅长的。全天下的妇人加起来都抵不上你一个人歹毒,而朕一直以来,竟被你诓得团团转,以为你是什么天真纯良之辈。”
孟楣伸手来拉殷容的袍角,被殷容一脚踢开,又道:“你让朕感到恶心。”
殷容恨透了她。是她设计害自己与明雁君离心,是她害自己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殷容终于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在她身上,现在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孟楣道:“不管我做任何事,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纵使皇上恨我厌恶我,我可以对不住世上任何人,但我绝没有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