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勾着她的腰,一点点收紧,而后翻身便把她压了下去。
他深深看着榻上的她,手穿过她的发丝,涩哑地低喃了一声:“雁君。”
语罢,换他俯下头去,手指有力地托着她的后颈,狠狠地将她辗转深吻。
今晚镇上比之前更加难以入眠。
明雁君知道,疫民总不死心,要去城门那边打打闹闹,不过她相信城门既然已经封锁死了,外面的士兵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但今晚不知是什么缘故,好像疫民们情绪更加高涨,一直从城门那边蔓延到了这附近。
明雁君和秋珂听见有一批疫民正往这边靠近。
明雁君二话不说,当即出门,点燃了一只火把。拎来一坛子酒,击破酒坛以后泼在了屋门内外。
这是她所能想的最后的解决方式。
那便是与秋珂一起葬身在火里。
火势借着风势会很快蔓延开。疫民怕火,火能把他们烧成灰烬,也能平息一切的病魔苦难。
今晚聚集来的疫民不少,其中有似清醒又似癫狂的疫民冲明雁君吼道:“只要把你们两个带去城门那里,外面的人一定会给我们开门!我们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当初你们带着官兵来时,是我们安顿你们住下,是我们不分昼夜地听你们使唤、到处奔波打捞,说好要帮我们度过难关,可是现在呢!
“现在你们自己跑了,把我们关在这里等死!凭什么!”
他们手里都拿有耕种的锄头、铁锹等农具,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是溃烂流脓,十分可怖。他们时不时忍不住用手去挠一下,挠得满手都是黏稠的脓水。
他们冲明雁君围上来,明雁君没与他们出手,只倒退回屋檐下,用手里的火把往门前一点。
这房屋本就是木制的,再加上泼了酒,一点即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