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珂抬头一看,见明雁君正从外面进来,双脚鞋面上还沾了泥,俨然是去外面走过了一遭的样子。
她进房之前,已经把大部分的泥都刮了去。
明雁君又拎着一只罐子回来。
秋珂看见那罐子,蓦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压下心里那点异样,还有些阴影,便额心有点紧绷地问:“你又去要了什么?”
明雁君道:“跌打酒。我问遍了村里的人,有一老伯家中还余一些,就都给了我。”她把跌打酒放桌上,大刀阔斧地往凳子上一坐,看着秋珂又道,“脱衣服吧。”
秋珂:“……”
秋珂清了清喉咙,道:“我可以自己来。”
明雁君道:“你自己看不见,又不顺手,怎么来。”
秋珂叹道:“雁君,你去帮我请一位会用这个的村民来吧。”
明雁君道:“这里还有谁比我更了解怎么用这个的么?”
跌打酒对于常混军营的人来说,那就是家中常备。
明雁君一边说着,一边把跌打酒倒出来,已经开始上手了。
秋珂见状,只好背过身去,低头解了腰带,将自己的衣衫一层层褪了下来,露出后背。
他后背结实,肌理线条明晰流畅,还有一些旧时的伤痕。
明雁君抬头一看时,愣住了。
只见他腰背上,有很大范围的一片淤青,严重的地方,颜色深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