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是左手用剑,看起来不怎么顺手。他极力回挡防守之余,却并不主动攻击。
他被崇仪打得步步后退,崇仪攻势迅猛而又疯狂。
崇仪看见殷红的血迹不住往他头盔下面的下巴处滴淌下来。
她被杀戮和鲜血刺红了眼,后来她才发现,此无面人的右肩在不断地往外沁血,已经濡湿了一大片黑色的衣裳。
崇仪意识过来,他之所以左手剑用得不太顺手,是因为他原先本来就是用右手剑的,只不过他右边肩膀可能是受了伤,所以才不得不用左手。
崇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起这些,她一定是疯了。
在这雨里她闻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她所能闻到的只有浓重的血腥。
可是她却越来越发现,他从始至终都只守不攻,他根本就不想杀自己。
即使她后来刻意留了可以给他反击自己的机会,他也没那么做。
她喘息着停下来时,他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看不清他头盔下的神色,哪怕是一个眼神,她只能看见他下巴不断在滴血。
崇仪抬剑朝他砍了一下,他便也抬剑相应地挡了一下。
她再刺,他再挡。
除此以外,再无别的多余的动作。
崇仪冲他厉声道:“你为什么不杀我?我留了这么多破绽给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一字一顿又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