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铁球,只有碗口大小,在他手掌上反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
铁球上有机括,球面有几条十分钳合的裂缝,裂缝的交汇处有一颗极小巧的按钮,便是这铁球机括的开关。
黑服人按下按钮后,铁球如莲花一样绽开,中心放着一把钥匙。他把钥匙取出来,铁球内壁重叠着一片片的铁片,他手动把铁片都拉伸出来,于是铁球不断地扩展延伸,最后竟变得有人的头颅般大小。
俨然是一个铁头盔。
这铁头盔的底部呈敞开状态,是为了方便人戴上去。
黑服人把崇咸的头抬起,将铁头盔套了上去,而后将底部合拢了来。
头盔底部一旦合拢,正好锁住人的脖子。
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锁眼,他用钥匙插将进去,闻得里面有机括转动卡死的声音,再将钥匙拔出来。
如此,除了他手里的钥匙,谁也不能将铁头盔打开,就算是砍了脖子也不能。
转眼间,黑服人与背着箭筒的人一同站在京城护城河的上游边。
眼前的河水更滚滚往前淌,泛起泥浆和白色的浪沫。
为了不让河里的泥沙逐渐把河道填充起来,再往下游不远便有不少的士兵正在拦截河沙、疏通河道。
黑服人随手就把那枚小钥匙抛进了滚滚向前的流水里,连水花都没激起一点,便没了痕迹。
箭筒人道:“无面漏了踪迹,接下来殷武王必定不会对无面手下留情。你这是要让他成为无面人。”
黑服人道:“让他成为无面首领。”
箭筒人饶有兴味道,“若是殷武王发现,统领无面的人竟是他自己的人,不知会是何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