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地与他们聊些家长里短,早把他们一家老小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贩私盐大不了一死,死罪不足以诛九族。可如果他们不肯招,一家老小在殷武王手上可不会好过。
一夜下来,殷珩已经拿到了大部分的供词。
他离开大牢前,在旭沉芳的牢门边站了站。
旭沉芳靠着墙,昏黄的火光也有些掩盖不住他肤色的苍白,他挑唇笑道:“殷武王好手段啊,我在这边大老远的,都听到了里边的惨叫,这觉可没法睡。”
殷珩道:“我听黄几道说,线索是你让他呈给皇上的。”
旭沉芳道:“姓谢的想除掉我,我也想除掉他,若单单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比较好办,但这次却把阿娬牵扯进来了,委实非我所愿。”
殷珩淡淡道:“今晚的供词,过几天就可让你置身事外。”
“那就多谢了。”
殷珩回家时,夜幕里星月朦胧。
房里给他留着灯。
孟娬知道他要连夜在大理寺审案,所以就没整宿地等。
殷珩进房时看了一眼,半透明的床帐里,她正睡着。
他在架子前洗了手,然后抬手解了护腕,宽下外袍。
不想腰带将将一松,腰上却是蓦然一紧。
一道幽幽的药香混着女子独有的馨香袭来,殷珩低头一看,自己腰间环着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