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晚来这一趟,她几乎都快要忘了,他殷容是个有妻也有妾的人。
这阵子与他朝夕相对,竟让她恍惚以为,可以尝试着与他相互习惯下去,就这样和和睦睦地过一生,也没有那么糟。
到底是什么让她以为她可以做适当的妥协?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劝她,理应就这样和他白首到老?
邪门的是,险些连她自己都信了去。
真是笑话。
嬷嬷和丫鬟正在院里等着她回来,结果她回来时如她去时一样,依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抬脚走进院子,满身孤寒,仿若孤家寡人一般。
嬷嬷心下一沉,问:“七皇子殿下呢?不愿与小姐一同回来?”
明雁君驻足在夜色里,茫然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嬷嬷和丫鬟,认真地问:“你们骗我,到底什么是夫妻恩爱?”
嬷嬷和丫鬟俱答不上来。
明雁君复又抬脚进屋门,轻声道:“也罢,我本来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第二日,殷容一早便到东院来。
往常明雁君起得很早,会在院子里晨练。
只不过今早院里却异常安静。
嬷嬷道:“皇子殿下请见谅,皇子妃她,还没起。”
殷容问:“她可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