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烁愣道:“那怎么……”
商侯进了屋子,洗手更衣,道:“必是无人告诉他,那是殷武王妃。再者,那胆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养起来的。”
结合前因后果,阿烁瞬时明白了一些,道:“侯爷说得对,还真没有白掉的馅儿饼。”
此时朗国皇子的别院里是灯火通明,禁严的同时也有太医往院里进出。
朗国皇子的伤势颇重,皇帝要想发落他,也得先保住他的命。
他这些日没白吃白喝,养起来的膘护住了胸口的几根肋骨,不过殷武王那一脚却不是要断他肋骨,而是那股劲道泄进他的身体里,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所以太医治疗时,朗国皇子又吐了几口污血,整个胸膛火烧火燎,呻吟叫唤不止。
当天晚上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到第二天醒来,才觉得清醒了些。
可人一清醒,身体的疼痛反而更加剧烈。
朗国皇子发现平日里伺候他的八个宫女,以及若干太监,都被撤走了。
就连安排在他身边、随时提醒他殷国这边的规矩习惯等的那个太监,也收拾好包袱,来向朗国皇子告辞。
朗国皇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不比先前,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成那个刚来大殷国、战战兢兢胆小怕事的无知皇子。
这些天要不是过得太舒坦,他也不会得意忘形到胆儿一天比一天肥,起码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现在知道自己捅大篓子了,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朗国皇子很是埋怨这太监,道:“你为什么早先不说她是殷武王妃?你只说她是朝中夫人。”
太监道:“朗殿下,奴才可早就提醒了你,她沾不得。不管是王妃还是朝中夫人,朗殿下都不能肆意妄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