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一捞出来,她和崇仪一人披了一件。两人又扯了一条将将烧起来的布幔,一把浸在水里灭了火,又借着水的重量,把那布幔往上扔,套住了寝房上方的横梁。
水迹缠绕在横梁上,在火光的映衬下湿亮湿亮的。
孟娬和崇仪用湿布掩了口鼻。不然吸了浓烟呛了喉咙,得好几天说不了话呢。
这种事她以前经历过,眼下再发生一次时,就显得相当的得心应手了。
孟娬扯了扯湿布幔,沉着道:“你先上。”
崇仪刚想说话,她便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叫你先上去打通屋顶。我在这方面动作比你慢,我先上会浪费时间。”
她又不会轻功,肯定得抓着布幔慢慢往上爬呀。可崇仪就比她方便多了,轻巧往上几个翻跃,就能上去了。
但是崇仪却无法带着孟娬一起。倘若是带着孟娬往下飞不在话下,但要往上飞,无疑会很吃力,再者这布幔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耽搁不得,崇仪照孟娬的吩咐,手腕缠上湿布幔便咚咚咚踩着墙,飞檐走壁地顺利上得房梁。
要不是眼下处境不对,孟娬一定会鼓掌叫好。
轮到孟娬自己了,她也手挽布幔,尽管身影灵活,但动作就慢了许多。有点像攀岩,抓着布幔一步步往上爬。
崇仪到了横梁上,无奈手上没趁手的武器,她便以手肘去袭屋顶的瓦片。
碎瓦稀稀拉拉地应声落地。
可还没扒出一个洞来呢,忽而旁边的屋瓦猛地从外朝里碎裂开。
崇仪和孟娬同时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黑影势如长虹直奔而下。
下一刻,孟娬感觉自己身子蓦地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