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乏力,就算是睁开眼睛也一时没办法坐起身,索性闭目养神。
谢初莺也好不到哪里去,太医给她针灸平气压惊时,她忽然醒了过来,大喊大叫道:“滚开!狗滚开!”
帐篷里一度很安静。
太后不耐烦地皱皱眉,就听谢初莺嘤嘤地哭个不停。
太后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严厉,道:“别哭了,哀家被你哭得烦不胜烦!”
谢初莺一哽,这才连忙噤了声。
皇帝听人禀报太后醒了,连忙阔步走进来,问道:“太后怎么样?”
太医答道:“太后受惊过度,需得好好静养。另外有些皮外伤,臣等已为太后和谢小姐包扎完毕。”
太后谁也不想搭理,皇帝关怀了几句,便又出去了。
他一边出去一边责问身旁的人:“那个驯狗的狗奴才呢?!叫他速速来见朕!”
驯犬者先把猎狗牵引到安全的地方,再匆匆回来面圣。
皇帝发了一通火,怒道:“朕叫你驯化它们,你便是这样驯化的?!先是攻击殷武王妃,后是攻击太后,朕看你是蓄意谋逆!”
驯犬者跪地惶恐道:“皇上明鉴,奴才万万不敢!奴才已将它们驯得服服帖帖,可狗生性对气味敏感,尤其是猎犬更甚,奴才料想,定是它们闻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才会乱了方寸!”
太后在帐篷里假寐,听得清清楚楚,面色十分平静沉稳。
那驯犬者又对皇帝一揖,道:“奴才斗胆问一句,太后和殷武王妃先前是不是去过驯场?倘若猎犬在这之前就已经闻到过气息,今日突然失控便有迹可循了。”
太后的太监便回道:“太后她老人家何曾去过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