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柳妃尴尬笑道:“怎会,不是说到这里了么,我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这一回答,她不就自己打破自己问孟娬的话了,既然不值得同情,那还有什么忍心不忍心可言?
太后和蔼笑了两声,道:“哀家也听说了这事,殷武王妃的母亲着实是位勇气可嘉的,做的事亦是惊世骇俗,非同一般。”
旁人便接话道:“以往也不曾见过哪位夫人状告朝廷命官的,着实勇气可嘉。听说还在大理寺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掌掴了孟大人,也确是惊世骇俗。”
孟娬应道:“家母受了委屈,无处可申,若非被逼得无处可走,又岂会告御状求助于皇上?臣妇万分感激皇上仁义公正,不分男女尊卑,只为伸张正义鸣不平,于日理万机中还愿受理一二,还家母一个公道。”
说着就向上座的皇帝福了福礼,又道:“臣妇借此机会向皇上谢恩。”
皇帝朗声大笑,连忙抬手示意孟娬坐下,道:“你既成了殷武王的王妃,往后便是一家人,朕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殷珩面色寻常地饮了一口茶。
这宴上闲聊,孟娬应付自如,哪用得着他担心。
若真要受了委屈,还有他在呢。
不过殿上的人不会当着殷珩的面硬给孟娬难堪的,只是说话拐弯抹角的罢了。
有点眼力见的人也意识到,这位殷武王妃并不如想象中的好糊弄。
大家拿她的母亲说事,原以为她会难以启齿亦或是恼羞成怒,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不成想她言语之间滴水不漏,还轻松地推给了皇帝,博得皇帝大笑。
殿上的人暗里交锋了一个回合,面上仍是和和气气。
太后笑容不变,道:“说来哀家倒想见见这位夫人了,哀家听说她现居殷武王府,今晚为何没带她一起过来?”
孟娬道:“宫门重地,臣妇不敢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