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楣抬起眼,看着唐氏,问:“我在想,如果错嫁过去的人是我,母亲会不会像责备我这样去责备姐姐。”
唐氏眼神闪烁了一下。
唐氏对孟姝,始终还是比对孟楣更眷顾两分的。
唐氏避开这话题,言语犀利道:“今早你去你姐姐房里,难道就没有发现她不在了吗?”
孟楣道:“今早我去时,见她躺在帐中,头发露在外面,一直背对着不理我。我与她说了两句话,她也没回答,我以为她是睡得太熟了,所以才没去打扰。”
唐氏又道:“那你去孟娬那个贱人那里,等她梳妆准备时,你总该发现不对劲!”
孟楣道:“她房门紧闭,我连门都没能进,其他的丫鬟嬷嬷也都被她遣了出来,她只留下她的贴身丫鬟梳妆。等出门时,就已经盖上了红盖头,我什么都看不见。”
这一点,有那些丫鬟和嬷嬷可以作证。
孟楣又道:“路上,我没听见姐姐说过一句话,她要是发出一点声音或者闹出一点动静,我肯定就能发现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如此就算孟楣发现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唐氏打她也只是责怪她不察,压根没怀疑过她别有用心。
孟楣道:“母亲尚有两个女儿,可我就只有这一个姐姐。”
唐氏只顾着自己心里难受,可听了这话,蓦地觉得孟楣可能比她更难受。
最终唐氏叹了一口气,和缓了许多,道:“楣儿,母亲也不是怨你,母亲只是太着急了。你姐姐她如今这样,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知道。”
“算了,等明天你姐姐归宁回来,再详细问问她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