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的骂名,”孟娬嗤地笑了两声,看向夏氏道,“娘,他没把我当女我没把他当父,血缘关系算个屁。我若眼睁睁看着他打你而不管,难道我就孝了吗?”
夏氏一时无言以对,却因为孟娬的话心中释然。她亦笑出声,道:“阿娬,你与娘不一样,你这样,比娘洒脱多了。娘就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他们又要来对付你。”
孟娬道:“放心吧,孟云霄真要是想把事情捅大,也不会趁今日唐氏不在家时单独来找娘。这亏只得他自己吃了。”
旭沉芳留给孟娬的两个随从,也隐匿在这府里。
今日夏氏被孟云霄拦住,便是随从来禀报给孟娬的。
孟娬很清楚自己身体不方便,不宜随便到院外去走动,而且她有孕一事也只是这院子里的一个秘密,若让孟家人知道可能多添事端。
幸好有眼线,孟娬才稍稍放心让夏氏和烟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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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茶话会结束后,唐氏辞别了诸位夫人,带着两个女儿上了马车,往回家的方向去。
孟姝问:“徐阁老家的公子病好了吗?”
唐氏道:“听徐夫人说,渐渐在好了。”
孟楣歪头说道:“早前听说他得的是花柳病,全身生疮,严重的还会溃烂,现今能好起来委实不易。”
徐家就这一个独子,即便再严重的病,不管花多少钱也得叫大夫医着。
后来说是寻到个名医,终于把徐公子给治好了。然而因他病得太久,留下了满身的疮疤消不去,就连脸上也都是一块块的黑印。
徐夫人尤其着急,她儿子到了婚嫁之龄,自家门楣也不低,可没一个世家小姐愿意嫁过来的。她现在就想着自己儿子能赶快有后。
唐氏有意结亲,让徐夫人大为意外。只不过唐氏说孟家现在正在相婚事的是一位庶女。
好歹也是名门庶女,徐夫人儿子目前情况如此,能结这样一门婚事还算不错,她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