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给她揉揉酸懒散架的身子,力道不轻不重,揉得孟娬浑身泛酸,好似要把骨头缝里的酸痛感也揉出来一般。
孟娬时不时哼哼两声。
殷珩动作顿了顿,她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看他道:“怎么不揉了?”
殷珩低低道:“不要乱叫。”
“哦。”她勾着他的脖子,又埋头在他怀里,安分了没一会儿,就动了动手指去顺他的头发,顺得不过瘾,又移到脖颈上,去摸他的喉结,像是寻到了个趁手的玩具,一直来回把玩。
殷珩喉结滑动,道:“孟娬,刚刚跟你说的话,又当耳旁风了?”
孟娬抬起头,眯着眼道:“你叫我一声夫人听听?”
殷珩垂着眼帘,幽幽看她。
“相公,你叫我一声夫人听听?”
相持短暂片刻,殷珩捉住她的身子翻身就压在了下面。
不一会儿床帐里窸窸窣窣,暖帐轻轻摇曳。
孟娬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是揉得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这样……昨晚……不是才恩爱了……”
“不,这不叫恩爱,这叫欠收拾。”
“你方才还说是恩爱的……男人怎么这么善变……”
他又看见了她眼里迷醉、如春光浅浅碎在柔波里的模样,被她勾得情动不已,俯下身去,在她耳旁低低唤道:“我的夫人。”
孟娬张了张口,瞬时什么嚣张气焰都没有了。接踵而来漫上心头的,竟然是无边无尽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