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气喘吁吁跑到孟娬面前,拉着她就来回看看,见孟娬完好无损,才彻底放下了心。
孟娬道:“娘,你怎么来了?天儿这么冷,怎么不在家边睡边等呢?”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夏氏眼圈儿就先红了。
她的女儿从来没离开她这么久,这些天她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孟娬回来的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夏氏哽咽道:“下午就知晓你今晚要回来,你让我独自在家边睡边等,怎能睡得着。你还知道回来!”
一些天不见,孟娬见她消瘦了一圈,又故作嗔怪模样,心里微微抽着疼,给夏氏揩揩眼角,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夏氏更辛酸道:“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看你也不用嫁人了!”
孟娬道:“我算着时间呢,肯定能赶回来的。”
旭沉芳的伤不能上上下下折腾,他便在马车上跟左承锦打了招呼,随后夏氏又去看看他的情况。
一行人也不能在城门口吹着凛冽冷风寒暄,不多时,就各自往各自的歇处去。
布政使带着旭洋和官差去了左承锦安置的院馆下榻,旭沉芳的扈从则回了旭家去安顿,旭沉芳没有跟着一起回,他去了孟娬家里。
不然明后日他也是要过去的,来来回回还得多折腾。
回到家后,夏氏精神很足,毫无睡意,她忙不迭就进了厨房,道:“你们忙着赶路,这会儿还没吃晚饭吧,先等着,我留了饭菜的,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彼时孟娬一进院子,晃眼一看,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
这焕然一新的光景,是自己家么?
只见家里悬灯结彩,挂满了整个屋檐下、树梢上,将原本的冷清意味一扫而尽,充斥着红红火火的喜庆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