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声回应道:“我要是怕,肯定就不管你了。”
这厢两人心意相通,浓情蜜意得很;可怜了身后跟着的布政使和他的一队官兵,个个在凛冽寒风中冻得跟狗似的。
平时布政使出行,肯定是坐马车没差的,他也不是调不到多余的马车,可是偏偏殷珩和孟娬两个不坐马车,他怎么能坐,于是也得硬着头皮跟着骑马,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一路哆嗦。
布政使随时随地都在吸鼻子搓手,眉毛胡茬儿上都挂着稀稀疏疏的花白雪色,要是再严重一点,恐怕他鼻槽里都得挂两条冰棱子……
关键是才走在半路上,布政使不被冻死也快要被气死了。
因为他在他的官兵队伍里发现了一个相当熟悉的身影,布政使去拎出来一看,不是旭洋是谁。
布政使唯一的儿子啊,是要给他延续香火的,怎能随便在外风吹雪冻呢。
布政使吹胡子瞪眼的,对旭洋喝道:“不是叫人看着你吗,你怎么跑出来的!”
旭洋穿着一身官差的衣服,怡然自得道:“那肯定是他们没看好。”
布政使问:“他们为什么没看好!”
旭洋道:“这你得去问他们啊。”
布政使本就冷得哆嗦,这一气,又哆嗦了几下。
这都走了这么远了,也不可能单独把他遣回去,于是最后旭洋只得跟着走下去。
布政使怕他凉着了,就把他塞进旭沉芳养伤的那辆马车里。
彼时旭洋弯身钻进了马车,看了看躺着的旭沉芳,自己在旁边找个地方坐下。
两人四目相对,分外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