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笑着点头,殷珩又捡起被子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去给她倒水。
孟娬哑声道:“你怎么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呢,累的话就回屋去睡啊。”
殷珩拎着水壶,水壶里的水流泻出来,声音清泠。他道:“原本不困的,只是坐着太无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孟娬不知道的是,他昨晚也一夜没睡。白天里却守在她床前,寸步不离。
大抵是因为怕自己走开了,她会睡不安稳,而自己也不会很安稳。
孟娬接过殷珩递来的水,接连喝了好几杯,喉咙还是很难受。
殷珩便让她少说话,孟娬道:“最后一句,我再说最后一句,非常重要。”
殷珩看着她,她道:“阿珩,你昨晚从天而降的时候好威风啊。”
殷珩微微扬了扬眉梢:“就只为说这个?”
孟娬认真地点了点头。
殷珩若有若无地挑唇笑了。
其实孟娬有许多话想要跟他说,毕竟她不是哑巴,想表达什么习惯性就要开口,但殷珩的眼神一看来,她又不得不闭上嘴巴。
殷珩拿了纸和笔来,让她写药方,拿给旭沉芳去抓药。
孟娬盘腿坐在床上随随便便地写,感觉自己脚心有些刺刺痒痒的,这才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脚底板烫起了水泡,可等她把脚翻过来一看,愣了愣,发现水泡没有了,还抹上了药。
难怪只剩下刺刺痒痒的,已经不那么疼了。
孟娬就坐在床上翻脚底板,殷珩见状不闻不问、神色如常;孟娬便明白过来,房间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他,想来也是他帮自己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