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一把将要死要活的孟蒹葭跟扔破布一般扔在了地上,平淡至极地看着旭明宥道:“旭大公子,我现在要带猴不归和我娘离开,你有意见吗?”
旭明宥表情阴翳,可孟娬看着他时,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波澜。
之前他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孟娬这个乡下女,知道她有一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一个双腿残疾的未婚夫。
可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旭明宥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还有她身边的这个白衣男人。
旭明宥阴沉道:“你把我的人打成这样,想就这么离开?”
孟娬道:“好,那就来谈谈你们为什么要往我娘身上使鞭子。”
旭明宥这边的人就道:“没人想打她,是她自己非要挡在那猴子面前,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要代替那猴子挨鞭子。”
打斗停止了,先前的旁观者又围在了楼梯口,你一言我一言,基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原来是因为孟蒹葭先被猴不归抓伤了,所以猴不归才要被鞭打。
大家言语之间,对夏氏充满了鄙夷,孟娬也弄清楚了缘由。
孟娬在孟蒹葭身边蹲下,伸手钳着她的下巴,抬起她血迹斑驳的脸,幽幽道:“你为什么被不归抓挠自己心里没个逼数?当天我不在场实属你幸运,不然见你一门心思往我夫婿怀里扑,可能就不单单是被不归抓挠那般简单了。”
此话一出,听者哗然。
孟蒹葭脸色惨白,越发衬得血迹鲜红刺目。她失声道:“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那样……”
孟娬挑了挑眉,道:“还有,我娘的案子已结,官府也下了明确告示,恶徒未能得逞,也已认罪伏诛,再有恶意诽谤者绝不姑息。现在你一口一声‘二婶’,却曲解事实、坏她声誉,真是个纯善的好侄女啊。”
先前楼道上下的围观者还对孟蒹葭十分同情怜悯,认为她是受害者,对夏氏则嗤之以鼻。可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内情。
大家觉得孟蒹葭柔弱可怜,原来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