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宠妾灭妻,娘亲郁郁寡欢,娘带着我来了幽山,度过了最后一段日子,到死,爹都没见她最后一眼,以后,我是一个人了。”
——燕文三十三年,冬。
下一条:
“武宁侯后继无人,要在族中过继孩子,孙姨娘怕我挡了他的路,在我的马驹上动了手脚,我逃过一死。”
“但她们不幸,很轻易就弄死了。”
“我被武宁侯选中了,爹那副捡到宝贝的模样,委实可笑,不知道给他下了绝育药,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燕文三十四年,春。
……
子书岁看着字条上的那些字,眉目凝重。
燕文三十四年,萧必安八岁。
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留下这些文字……
子书岁正想继续拆下一条,却因过于入神而没注意到院内的动静。
只听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她一个机灵,朝门处望去——
只见萧必安一手提着弓箭,一手提着一只野兔,在目光触及蹲在柜子前的她时,面色霎时变得阴沉,嗓音透着暴风雨前的愠怒,
“放下!”
随着他一声呵斥,子书岁手中的玻璃瓶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