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依偎在萧必安的背上,几人穿过山林,她看见了隐藏在深山之内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山野间的清新气息,与世隔绝的小院环境清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忘却了尘世的喧嚣。
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样阴冷不通情理的萧必安,也会对山间清幽心生向往。
小院外,还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发出汩汩的水流声,听着都让人心旷神怡。
远侍卫将院门打开,萧必安走入院中,便准备将子书岁放在地上,奈何她环得太紧,他抬手“啪”的一下拍在她的手背上。
脖颈间的双手松了些,他轻轻将人放在草地上。
子书岁感到自己的脚底踩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为了装得更逼真一些,她坚持用一只脚站着,另一只“受伤”的脚只是虚虚地搭在草地上。
萧必安从远护卫手中接过钥匙,去将堂屋的门锁打开,他只身进了屋,子书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院内,远侍卫和其他几个护卫将拎了一路的包裹找地方放下,其中便包括了子书岁的那个湿透的包袱。
还有萧必安自己的行囊,和今日采买的新鲜食材。
将东西都放置好,护卫们按照惯例准备离开幽山。
子书岁见他们要走,出声问询,“远侍卫?你们要走吗?”
远侍卫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表小姐,以往都是世子一人在院内,世子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属下们都在幽山外的小镇上待命。”
想了想,远侍卫又怕她犯了些忌讳,故而提醒道:“表小姐恐怕不知,此处是世子生母故居,您不要多问,今夜您与世子独处,属下们嘴严也不会说出去。”
子书岁听见“生母”两字,诧异道:“表哥不是舅母所生吗?”
远侍卫摇了摇头,“侯爷与夫人久无所出,世子是从族中出色的孩子中过继的,这些年侯爷和夫人待世子视如己出,这事侯府老人们皆知,只是从不被提起,表小姐知道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