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写的文章,您看看。”
文章的内容,是上一届春闱的考题,宁宴通读了一遍十分惊艳。
“怎么不让国公爷放了他?你公爹一家都拿了身份,怎的他没有?”
“说是国公爷不舍得。我相公又老实本分,说留在府中也挺好。”徐太太笑着道,“他还说他的文章单看或许不错,可若去考学,也比不过人家的。”
“可惜了。”宁宴叹道,“应该试试。”
徐太太也叹气,“是啊,可惜了。”
宁宴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道:“不过现在国公府没了,裴大人将卖身契都还给了大家,他可以去考学了。”
徐太太笑得怅然,“他想开饭馆,说是不想读书了。”
宁宴和徐太太告辞,沈思行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道:“问了周围邻居,说夫妻两人知书达理,孩子养得也极好,将来说不定能考个状元。”
“这只是大府里区区一个管事,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到顶了。”宁宴和沈思行道,“他写了一手好字,画也十分漂亮。”
沈思行满面惊讶,“那真是没有想到。”
有才能有才华,娶的妻子不是丫鬟也不是寻常女子,而是官员的千金。
这根本不是一个寻常管事的际遇。
“去找徐丈亭。”宁宴和沈思行低语了几句,沈思行点了点头就走了。
宁宴刚回到大理寺,秦料便来找她,“圣上的病情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