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找个地儿坐着,开始吃早饭。
一堂的人看着他,表情皲裂,说也不是,不说又憋得难受。
“开始吧。”主审蔡大人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副审则是刑部王大人,另有两位阁老陪同,但对于裴延而言,这一堂的人都不是自己人。
他看了一眼瑞王,瑞王靠坐在椅子上,表情很自在。
“开始吧。”蔡大人提醒陆彪,陆彪上前给所有人行了礼,便开始将案件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他着重讲了几点,“第一,凶手的杀人手法极其残忍,他将每一位受害者尸体,都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手法折磨过,而经过我的查验和分析,凶手这么做,并非胡乱行事,他是有目的的。”
“柳姨娘腹中揣着死猫,是因为,柳姨娘她的儿子,并非是她生的,而是她从自己的表姐,邓妈妈手中抢来的。”
他一一分析了每个被害人尸体被迫害的理由,裴延听着觉得挺有道理。
“比宁宴查得细。”他哼了一声,“他也不算是个草包。”
十文听着嘴角抖了抖,腹诽道:“主子,这话您敢当着宁捕头面说吗?”
裴延敢不敢十文不知道,但他知道裴延听得并没有很认真,因为这才一刻钟,他家主子就已经在打盹儿了。
“而和梁国公府所有人有这么大仇恨,又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人,就只有……”陆彪说着一顿,看向裴延,“裴大人。”
他看向裴延,其他人的视线也一起落在裴延的脸上,顿时大家的表情都古怪起来。
因为裴延睡着了。
“裴大人!”蔡大人拍了惊堂木,“你对陆将军的话,可有异议?”
裴延睁开眼,不是很高兴地瞥了一眼蔡大人,仿佛是恼蔡大人打扰了他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