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陆大人查结束了?”
“没验尸,在等我的人。”他抱臂而立,斜睨着宁宴手下的动作。
宁宴没再搭理他,先一步验裴然的尸体。
裴然面色有些扭曲,手指甲和脸色发紫,全身看不到伤痕,宁宴让胡长法将衣领解开。
“提醒你一句,我的人还没来,你若擅自破坏了现场,我一定会参你的。”陆彪冷声道。
“哦。”宁宴根本没看他,“你正闲着,不如现在就写奏折吧,这样明早就能递上去了。”
陆彪被宁宴噎住,咬了咬后槽牙。
“他周身没伤,你拆他衣服干什么。”陆彪走上前来,跟着宁宴一起看,他的仵作没来,他只能先跟着宁宴看她验尸的结果。
宁宴没理他,拆开了裴然的衣服后,前胸后背都没有伤,但上衣褪完以后,胡长法喊了一声,“宁捕头,您看。”
胡长法托着裴然的左手给宁宴看。
“手筋切断了。”宁宴检查了两只手,伤口很深,托起来的时候,手因为没有牵力,而在手腕上晃动。
如果凶手只是断手筋,完全不用割得这么深。
“看伤口状况,是人死后被割的。”
“摆门板,将尸体抬出来。”宁宴道。
沈思行带人将门拆了摆在桌子上,尸体平放在上面,胡长法将裴然的衣服全部脱了。
“脚筋也割了。”宁宴沉声道,“都是死后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