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靠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王大路。
“我不太明白你的动机。”她扬眉道,“你千里迢迢将他带回来,却封在了墙内。”
“你说为了让他陪你的母亲,可转过第二年你又将房子卖了。”
她挑了挑眉,等着王大路继续解释。
“卖房子非我所愿。”王大路垂着眉眼,“因为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总是上门,我儿子越来越大了……”
他不想让他儿子接触那些人,走王玉之的老路。
“骸骨我想弄出来,但没有机会,后来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我也懒得再去想了。”
他绷着脸,语气很平静。
“至于你怀疑他是我杀的,那真的是无稽之谈。如果我真杀了他,怎么可能带他回来?”
丢去海里,埋在半道,哪里都行。
他说完,余道林和金树都看向宁宴,宁宴支着下巴,“余道林,让他签字吧。”
余道林将笔录给王大路签了字。
他们起身出门,宁宴忽然回头问王大路,“骸骨还要吗?”
“不要了。原埋在哪里,就继续埋在哪里吧。”他闷声道。
宁宴负手出了门。
王大路却突然泄力,坐在了椅子上。
王母嚎啕大哭起来,骂了两句王大路为什么不要骸骨,又想起来什么,声音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