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被人随意的扔在了角落,满是从泥浆里捞出后没有擦干净的污渍,只有在没有被泥污覆盖的地方才能隐约窥见金像的威严。
温迟春蹲下身,用袖子将金像的面部擦干净,小声嘀咕,“祖师爷,你记清楚就是这个乾元观这般亵渎您的金身,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让他们得到报应。”
“是找到了吗?”焦巳走过来。
“找到了,我们快些离开。”温迟春小心地将金身抱在怀里,金身像用料真的十足,分量可是不轻,仅她半臂长的高度她抱着不一会手掌就发红了。
焦巳有些看不过去,温迟春艰难的抱着金身还要兼顾走路,“你保管这个,我来抱金身。”
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温迟春,轻松的将金身只手拎至自己怀里。
温迟春呆愣中又有些羡慕焦巳竟然可以只手拎起金身,要是她也有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用委屈祖师爷被别人抱了。
“走吧。”焦巳抱稳金身。
抽空看了眼焦巳塞给她的东西,是一摞信件,她抽出一个写了舆图二字的信笺,没有来得及看,就听见焦巳的声音,她只得将一摞信件藏在袖中。
在躲过最后一队人后终于回到了焦巳的小院里。
雪柳在全观上下都搜了个遍,但温迟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除非她连夜下山离开了。
忽然,她灵光一现,不,还有一种可能,早春之前就被焦御史要了去,若是她又去找焦御史了那她定然找不到,因为达官贵人的院落像她这种普通弟子是进不去的。
何况是带着人搜查。
“施主在吗?我是观里给院子日常洒扫的弟子。”院外传来一声在寂寥的院中显得又些突兀。
屋内温迟春与焦巳无言,相互对视一眼。
“稍等。”焦巳出去给院子外的弟子开门。
那弟子一进门眼睛便不自主的越过焦巳看向他后面,手里拿着扫帚,嘴里一边解释,“今日轮到我呃——”
话音还未完,清脆的一声,那弟子动作一顿眼睛上翻身体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