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撇起眉,语气凉凉的带着恼意,“我观姑娘面相,向上并无兄长,倒是有个弟弟,姑娘这样问是是在为难我?”
温迟春面上不显,有些差异雪柳相面相的准,“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与我相依为命情同亲哥哥。”
她的两个大师兄也算是哥哥。
雪柳看了她一眼从道袍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个竹筒摆在桌上,便没有动作了,闭上眼似乎在冥想。
约莫过了半刻钟,雪柳睁开眼,眼神清明,打开竹筒盖。
里面装的是五十根巴掌长的蓍草,用于占卦。
温迟春意外雪柳用的是蓍草占卦,蓍草使用起来并不方便。
幼时同同门师兄弟都用铜钱占卜,她初学时用得则为更难也更为原始的蓍草解卦,她亲自种的蓍草做成的。
虽然使用复杂但能预测得更精准却难解,但对于天赋极高的而言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帮助,占卜效果如花钱一样,所以后来她便改成了师傅赠的花钱,很方便。
雪柳分出其一根蓍草剩余四十九根用来占卦,她将蓍草依次放入指缝,动作不紧不慢放入拿出分摞,一遍一遍的重复,动作极为准确。
约莫过了两刻雪柳的动作停下,她脸上滞了片刻说道:“你兄长去服徭役了,过个一两年就会回,无需担心。”
她前几日被拉去出义摊,许多人在算家中失踪的人,占出多数突然消失的青壮年都是被抓去服徭役,虽今日她并未准确算出,但约莫是一样的。
在她将蓍草的卦象解出来后,发现解出的卦信息很模糊,她竟然算不出准确的信息。
于是她按照经验解卦。
温迟春眼神变化,眼底有些失望但却面露欣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来之前,她提前算了一卦,想知道两位师兄分别在何处,大师兄在云游时边做大夫救死扶伤。
二师兄她遇见过一次并不知晓他在徭役的起义队伍中作何,现在占卦才知他是队伍中的军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上回他轻易的便将她们悄悄放走。
所以并没有师兄在服徭役,而雪柳不仅没有算出还编造了卦象,这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