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笑在寂静的房中响起,“你觉的是便是。”
温迟春又一次睡着了,身上的滚烫并没有消减,但额上的清凉一直持续着,成为她渴求汲取的清泉。
在模模糊糊间好像有人在给她把脉,然后没多久,嘴里被灌进了苦涩的汤药,浓厚的苦涩味让她条件反射的拒绝吞咽。
喂药的人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灌入药后将她后颈托起,触不及防将整整一口苦涩的要都咽了下去,眼角无意识析出眼泪。
她恍惚间紧闭嘴唇以此反抗,但拗不过那人,她的嘴巴里又被塞入了一个异物,她条件反射的就要将异物吐掉,但是那异物甜丝丝的味道让她乖乖的含住了,是蜜饯。
喂蜜饯时焦巳用了巧劲才将蜜饯成功喂进去,但他的手指也被带了进去,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轰然,他脸上空白一片,心脏无比快速的跳动着,他将手指带出来,上面还留着涎水亮晶晶的。
药物带着安眠的效果,温迟春没有再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而是进入了深深的沉睡。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旁支着下巴在案几边休息的焦巳,他似乎没有休息好,眼底带着青灰。
嘴里甜苦交织的味道让她想要灌一大口水去清除,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头还带着隐约的晕劲还未消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约莫是感上了风寒。
看了眼疲倦的男人,她心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又回归了平静,是焦巳在照顾她。
一如上次赏梅她中药时这是这样体贴,若不是在大殿他露出了真面目,像是以为逐渐将要驯服了的恶兽却在她最脆弱时亮出了獠牙企图一击即中将她收入囊中,而她或许会再次被囚在小院。
门外的走动声惊动温迟春,她这才打量着屋内,这不是乾元观他们进的屋,这里的桌椅都是金贵的紫檀木,一些恰到好处装饰摆件显示出其主人毒辣的眼光。
不出意外这里就是焦巳的住处,至于是不是从前的丞相府她就不知了。
倒水的声音将焦巳惊醒,他的发丝有些凌乱,鹰隼般的眼睛在此刻因为才从困顿中醒来而惺忪迷蒙,勾人的很,想狠狠的亲上去。
但这个眼神却和秦蝉玉很像。
她真是疯了,温迟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率先出口解释,“我想喝水了。”
像是掩饰什么似的,眼睛胡乱飘着就是不看焦巳,缓缓的喝着杯子里的水,很快杯子见底。
焦巳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出了房门,片刻后端着药盅进来,“到时辰喝药了,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