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之思索着,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在打坐的秦婉婉后,憋了半天,僵硬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秦婉婉修复着内伤,到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也不是第一次,我不在意。”
这话让简行之更心虚了,总觉得这不是女孩子的正常撒娇。
“我以后不会打你了。”简行之郑重承诺。
“还是打吧。”秦婉婉从容镇定,“师父都是这样子,我理解。”
“我早说我不是你师父了。”
简行之皱眉纠正。
秦婉婉动作一顿,她想了想,知道她是寂山女君,她未来功法师承寂山,他不愿意当她师父也是正常。可如今这么些时日,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身份。
她想了想,轻声开口:“我认你当师父,是自愿的。虽然我未来要承袭寂山,可我学了你的功法,受了你这么多帮助,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师父。”
简行之得话,心里有些焦躁。
看了秦婉婉一眼,本想开口问她,哪个徒弟会主动亲自个儿师父的?
但又想起,她主动亲他,本就是迫不得已,想着困在密境里快点出去,指不定换谁都行。
他想着莫名有些不舒服,起身冷哼:“反正你不是我徒弟,别赖着我。”
“那我要不是你徒弟,”秦婉婉觉得自己好似被嫌弃了一般,被他说得气愤,睁眼瞪他,“我是什么?”
“爱觉得是什么是什么,”简行之懒洋洋留下一句,“反正不是徒弟。”
说着,他便开门走了出去。
秦婉婉坐在床上,气得有些说不出话,片刻后,她把枕头一锤,连着喊了好几声:“师父师父师父!我爱怎么喊怎么喊!”
喊完又觉得不对,好似自己吃了亏,想想又骂:“谁要赖着你当徒弟,不当就不当!”
“哎呀,”38看两人吵架,看热闹一般劝着,“别生气了,这种臭男人不值得,赶紧打坐调息,你还有被他打出来的伤呢”
一听这话,秦婉婉更生气了。
她被他打出伤来,她不怪他,他居然还敢和她吵架?
秦婉婉愤愤闭上眼,突然就听身后有人敲了敲窗户。
“喂,”简行之的声音响起来,“要不要我帮忙疗伤?”
“滚!”
秦婉婉轻喝,简行之摸了摸鼻子。
想着那点伤对于秦婉婉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用心法稍作调息即可。
他被吼得有些没面子,轻咳了一声:“不要就算了,我去休息。”
秦婉婉不想说话,简行之想想,硬着头皮又加了一句:“有事叫我啊。”
“别吵!”
秦婉婉喝他一声,简行之觉得再说下去,自己就显得烦了。想了想,便自己回房去。
秦婉婉生着气,不想再想简行之,自己坐着打坐。
等体内伤势调理得差不多,已是傍晚,南风站在门外敲门:“主人,宁不言宁道君造访。”
秦婉婉想了想,知道宁不言大约是要来将宁氏后续简单给大家说一说。
她让南风把简行之谢孤棠翠绿一行人叫过来,简行之一进屋,便朝她好似无事一般扬起笑容:“婉……”
话音没落,秦婉婉就扭过头:“哼。”
简行之脸色僵住,众人都看向他,简行之故作无事发生,将扬起来的手收回去扶了扶发冠,跟着大家一起坐到椅子上。
翠绿忍不住笑出声,简行之瞪过去,翠绿便摇着团扇扭过头。
秦婉婉见大家都来了,便让南风去请宁不言,没一会儿,宁不言进屋来,他同众人一起打了招呼,坐到秦婉婉对面,南风给他奉茶,宁不言道谢后,将宁家今日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我父亲已经将蔺不言成为邪神回来报复,以及魔种重现于世之事告知族中长老,长老极为重视,现已下令全城戒严,内部严查。”
宁不言说着,面上带了几分迟疑,秦婉婉看出他为难,便主动开口:“宁道君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的确。”宁不言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无奈,“虽是宁家家事,此次却多亏几位帮忙,我与父亲现下已控制宁氏,但始终不敢确认,哪些人可信。”
说着,宁不言看向简行之:“今日看简道君手段,似乎是有检测魔种的办法,所以特意想来请求简道君帮个忙,将这办法告知宁氏,与之交换,”宁不言抬手将一个小盒推到秦婉婉面前,神色认真,“玲珑玉,我宁氏愿双手奉上。”
“作为交换,”秦婉婉低头看着盒子,不必开盒,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盒子中的东西似在召唤她,这种熟悉感让她毫不怀疑,只抬眼笑问,“道君怎么早早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过来了?”
“玲珑玉虽然贵重,但我与父亲并不需要,拿着它带来的只会是灾祸抢夺,”宁不言说着,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帮了宁氏这么多,本该有所表示,检测魔种的办法,你们说也可,不说……其实玲珑玉,还是会给的。”
话说到这份上,秦婉婉哪里好拒绝,她转头看向简行之,本想让简行之给方子,就看简行之瞧她一眼,挑了挑眉,满脸写着“又要我帮忙啦?”的骄傲。
秦婉婉动作一顿,眼神迅速划过简行之,到了翠绿脸上,温柔开口:“翠绿姐姐,把方子给他们吧。”
简行之面上笑容僵住,南风偷看简行之一眼,简行之故作淡定看向门外。
不理就不理。
“这方子都不知道,”翠绿没理会简行之秦婉婉之间的你来我往,冷哼一声,上前甩了个方子给宁不言,“宁家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不是好日子过太久,”宁不言收起方子,面带微笑,“当年荒城偏远,没有受魔种波及,和大半百姓入魔的鬼城,可不一样。”
“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