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屑的嗤笑一声,眼下泪痣醉人:“我不姑娘。”
他记得曲淳风天天叫他姑娘姑娘的事。
曲淳风在这件事上罕见的有些态度强硬,严肃古板像个老学究,抿唇道:“不可,总之不许脱。”
临渊似笑非笑的勾唇,懒懒掀起时,双眼睛比狐狸媚三分:“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说完环住曲淳风的腰,紧紧贴着他,柔软殷红的唇落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余息氤氲:“你要答应娶我,我就听你的……”
说起娶这个字,临渊似乎十分高兴,鱼尾在水里欢快的甩了甩。
曲淳风闻言垂眸,见他脖颈带着自己送的古玉,半遮半掩的挡在衣襟下,心头忽说不清个什么感觉,心想自己如今朝不保夕,连性命都不知能留存到几时,如给临渊承诺。
他指尖微动,有些控制不住的,缓缓抱紧了面前这条鲛人,感受着对方冰凉的身躯,只觉熟悉到了骨子里,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对方乱动的鱼尾罕见的安静了下来,乖顺得不得了。
曲淳风总觉得这个举动有些逾礼,但一想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他什么都没说,静静抱了临渊一会儿,便松开了手:“我们去吧。”
临渊挺哄的,单纯的思维没想么多,只觉得曲淳风既抱了自己,就答应了,心情颇,鱼尾轻摆,带着曲淳风游向了海岛。
天一门众人远远见他的身影,纷纷面露欣喜,连忙走向了岸边:“大师兄!大师兄!”
曲淳风上了岸,见他们都完无损,心中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了,他拧干衣袍下摆的水渍,见周围处都鲛人,恐他们做出什么事来,出声告诫道:“我们暂且在此处休整,不得对些鲛人出手。”
此言一出,众人都纷纷向了明宣,目光怪异的打量着他,
明宣脸不红心不跳:“大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约束底下的师弟,不让他们乱来。”
曲淳风点头,不疑有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些师弟的目光穿过自己肩头,都不约而同向了另一处方,动作微顿,下意识转过了身。
鲛人形貌昳丽,临渊更其中的佼佼者,一张脸生得颠倒众生,就连曲淳风初见的时候都恍了一下神,更况这些修为火候都不到家的小师弟,临渊不似些鲛人远离岸边,直接坐在了岸边的一块礁石上,墨蓝色的鱼尾修长有力,懒懒的浸在水中,鱼鳞剔透晶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一门众人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鲛人,而且活生生的,奇,惊艳,都免不了打量一番,而且有眼尖的师弟发现,临渊身上披着的曲淳风的外衫。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眼睛都亮了几分,但碍于曲淳风平日的威严,都没敢开口问,只有明宣这个说不过脑的出声问道:“大师兄,你和个鲛人……”
未说完,他猝不及防对上曲淳风冷冰冰的视线,吓了一跳,剩下的几个字一囫囵就咽了肚子里,噎的难受。
曲淳风见状这才收视线,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坐着。
明义推了明宣一把:“叫你胡说,惹大师兄生气了吧。”
明宣道:“我哪里惹大师兄生气了,我就想问问他和个鲛人什么关系,难道你们就不奇?”
明义心想奇归奇,可有一句老说的,奇害死猫,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行了,必大咧咧摊在日头底下问出来。
可惜他懂这个道理,明宣却未必懂,他记得曲淳风和自己说过,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鲛人,今日一见,竟活生生存在的,身为炼丹的道士,对于自己不了解的生物难免抱着一丝奇。
大多数鲛人对于人类似乎都抱着一警惕,因此只远远的在周围着,并不上前,只有临渊敢坐在礁石边。
明宣了在树下闭目养神的曲淳风,了临渊条修长有力的鱼尾,悄悄的走到了他身旁,出声问道:“姑娘,你可否把尾巴借在下一观?”
在临渊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张雌雄莫辨的脸依旧具有的迷惑性,他原本正在对着太阳晒自己的尾巴,听见这熟悉的发言,不由得抬眼了过去,却见曲淳风的师弟。
临渊淡淡挑眉:“你想摸我的尾巴?”
他太绝色,明宣被的有些不意思,但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毕竟人长出鱼尾巴这事实在世所罕见,丝毫没有察觉原本在树下养神的大师兄不知时提剑走到了他身后。
临渊鱼尾轻动,直接甩了明宣一身水,拒绝的干脆利落:“不可。”
明宣只觉自己这些时日与水十分有缘,他用袖子惨兮兮的抹了把脸,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唐突,正准备告辞离开,谁料一转身就发现曲淳风正站在自己身后:“……”
明宣眨了眨眼,虽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后背莫名感觉凉飕飕的:“大师兄?”
曲淳风锵一声把手中的剑插. 入下,只觉这个师弟从小到大没有一次让人省心的,沉声皱眉道:“再让我见你与鲛人说,便自己跳进海里去。”
明宣:“……”
明宣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大师兄对他们的爱已经消失了,他惨兮兮的到了树底下,隔着一段距离,却见大师兄原打坐后,鲛人直接把尾巴搭在了曲淳风膝上。
临渊对自己漂亮的尾巴感到骄傲,尾巴尖轻轻蹭了蹭曲淳风的手腕:“只给你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