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显荣对上他近乎锐利的目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大冷的天竟是出了满头的汗,一边用袖袍擦拭,一边道:“……师……官……官……”
王崇喜见状直接出声道:“是咱家吩咐吴大这么做的,替陛寻找鲛踪迹非同小可,万不能让无关紧要的碍了事,这些渔民居住在海边不肯离去,只能强行驱赶,也是办法的办法,还请师谅解一二。”
些官兵猖狂惯了,说是驱赶,却更像打家劫舍的土匪,冲进去后噼啪啦一顿乱砸,看见么值钱的东西直接据为己有,在大姑娘小媳妇身上毛手毛脚,他们的丈夫家自然不依,两方马便闹了起来。
“天何在!天何在!我们在这住的好好的,们这不由分说的冲进来,与烧杀抢掠的土匪何异?!!”
为首的队闻言直接一脚把说话的老伯踢到了地上,冷笑着道:“这天是皇帝的天,现如今朝廷有命,陛祭天,闲不得干扰,们谁再阻拦,直接就地法!”
说完锵的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直直指向了地上的老伯,就在这时,一少女忽然哭着扑过来挡住了刀刃:“不要杀我阿爹!”
赫然是阿瑛。
队见她生的秀美,竟也有发怒,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想到这小小的渔村还有这么个俊女子,想留住阿爹的性命可以,给老爷我去做媳妇怎么?”
说完直接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欲行轻薄之举,阿瑛吓的又哭又挣扎,连发巾钗环都掉了,林伯急的想上前阻拦,却被其余的官兵一脚踹了个底朝天。
队死死攥着阿瑛,目光淫.邪:“好辣的小女子,合了我的胃口,若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在此处撕了的衣裳!”
说完欲伸手,谁料眼前忽然闪现一抹白芒,一柄长剑带着破竹之势刺了过来,剑锋寒凉,刹间便削去了他四根指头。队躲闪不及,直接被溅了满脸血,定睛一看,却见自己手指被齐根斩去,惊慌失措的惨叫一声,捂着手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
而柄剑嗖的一声入不远处的地面,粘稠的鲜血顺着剑身滑,然后浸湿了面的沙土。
一旁的官兵见状都傻眼了,反应过来纷纷拔剑,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杀朝廷命官,却见一面若霜寒的白衣男子在众的簇拥走了过来,身后点头哈腰的是他们的刺史大。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曲淳风,齐刷刷跪行礼:“见过师,见过刺史大!”
吴显荣只恨不得冲上前去给他们一一脚,踢死一个算一个,整天的溜须拍马,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跟在曲淳风身后,吓的大气也不敢喘。
曲淳风迈步过去,从地上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随手一甩,上面沾着的血迹便数甩落在地,这才锵一声动作利落的收剑入鞘,面色冰冷,声音沉沉:“们就是这驱赶村民的?”
队捂着手在地上弓了虾米,已经快痛晕厥过去了,哪说得出话,他的手倒是机灵,目光不经意一瞥,却发现地上有一颗不慎从阿瑛身上掉落的鲛珠,连忙爬过去捡了起来,见品质非凡,为了脱罪随口胡诌道:“师明鉴,师明鉴,属等发现这女子身份有疑,故而才对她多加盘查,这颗珠子价值连城,她一个贫民渔女哪会有,一定是从豪门大户偷来的!”
说着跪在地上,高高举起了手,颗淡蓝色的鲛泪珠捧到了曲淳风面前,阿瑛见状面色煞白,直觉浑身血液倒流,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就要抢来:“不!是我阿爹出海从贝壳寻得的,不是偷的!”
一旁的官兵却直接佩刀抵在了她的脖颈间,斥道:“师面前,不得造次。”
曲淳风紧紧皱眉,恐泄露鲛行踪,准备颗鲛泪珠毁掉,谁料却慢了一步,旁边忽然伸出一只苍老的手珠子拿了过去。
王崇喜自幼伺候在昭宁帝身边,库珍藏着么他也一清二楚,但见他捏着颗鲛泪珠仔仔细细端详片刻,忽而出声道:“老奴怎么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珍珠。”
曲淳风淡淡阖目:“色较旁的珠子要好些,却不稀奇,我来此地已久,见过不十颗。”
王崇喜却么好糊弄,一边笑一边摇头:“师有所不知,这鲛泣珠和普通明珠是有区别的,泛月白之色,呈滴泪形,老奴若记错,这颗珠子和楚宫库珍藏的鲛泪珠一般无二。”
他说完看向面色煞白的阿瑛,一脸慈祥:“姑娘,这颗珠子一定不是从贝壳中所得,而是鲛泣出的眼泪。”
王崇喜一字一句道:“一定见过鲛。”
阿瑛慌张摇头:“不,我不知道们在说么,么鲛,这珠子是我阿爹出海捡得的。”